“走,咱们得快些去了。”
林寒青奇道:“到那里去?”
皇甫岚道:“南昌府张氏花园。”
林寒青听得心中百糊涂,忍不住道:“到那张氏花园作甚?”
皇甫岚道:“天下英雄和各大门派中高手,都将在张氏花园中聚会,共推一位盟主天下部首领,对付那西门玉霜,此等盛事,百年难得一见,岂可错过。”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又是名位争夺之事,早已看的厌倦,恕小弟不奉陪了。”转身大步行去。
皇甫岚急急叫道:“林兄弟”
林寒青回转身来,抱拳一礼道:“人各有志,小弟心中实是厌恶此事,对不住皇甫兄,还望多多原谅,咱们兄弟义如青山,情似流水,长在不变、异日会有期。”
皇甫岚长叹一声,道:“林兄弟,你听我说。”
林寒青道:“除了赶往那什么天下英雄大会之外,皇甫兄有何吩咐,小弟是无不遵从。”
皇甫岚道:“这场英雄大会,并非是单纯的名位之事,而是武林中安危所系。”
林寒青道:“小弟看来,不论何人取得那盟主之位,都是一样。”
皇甫岚道:“如是那西门玉霜谴人逐鹿,情势就大不相同了。”
林寒青心中暗道:白惜香如是死去,当今之世,有谁还能制服那西门玉霜?知是白惜香活下去,魔功有成,那也将性情大变,为善为恶,难以预料,李中慧该是个好人了,但她为了那盟主之位,轻轻放过了西门玉霜,西门玉霜被武林同道现如蛇蝎猛兽,但她对林家青并不坏啊!
只觉是是非非,一团混乱,盘绕脑际。难以辨个明白出来。
皇甫岚看他一直在沉思不言,不知想的什么心事?忍不住问道:“兄弟,你在想什么?”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小弟这数月之中、机遇、经历,使小弟深觉到声名很好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好,声誉很坏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坏。”
皇甫岚茫然接道:“这话怎么说呢?”
林寒青道:“如是李中慧取得盟主之位,她未必能造福天下武林同道,挽救一番杀动,如是那西门玉霜取得武林盟主之位,也未必就坏到天下大乱的境界,既是相去不远,咱们又何苦卷入那是非中去。”
皇甫岚呆呆的望着林寒青缓缓说道:“兄弟,你变了,而且变得很多。”
林寒青道:“也许是我变了,但就小弟而言,我只是对江湖的人人事事,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欲想真正造福武林,必得要别走途径,单单着眼于名位之上,于是何补?”
皇甫岚道:“兄弟息隐之心如此坚决,小兄也不便会劝你了。”
林寒青道:“小弟并无息隐山林之念,只是感到那些虚名利位之争,不但无补大局,而且是徒增纷扰,小弟要”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皇甫岚也不追问,抱拳说道:“小兄为家遗派,身负重命,不能多停,就此别过了。”
林寒青道:“请恕小弟不送。”
皇甫岚一跃上马,回头说道:“兄弟,咱们何年何日重相见。”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来年中秋节,兄弟在武昌黄鹤楼头候驾。”
皇甫岚道:“好!由晨至暮,不见不散。”带转马头,急奔而去。
林寒青直待皇甫岚的背影,消失不见,转脸望着湖面上一艘渔舟,举手招动。
那渔舟眼看有人周呼,立时驶了过来。
直待驶近丈余,才瞧出林寒青那张五颜六色的怪脸,惊呼一声,掉舟而去。
林寒青一提真气,突然疾飞而起,跃上鱼舟,操舟者是一位五旬以上的老者,眼看林寒青一跃丈余,登上鱼船,心更是害怕,急急说道:“大爷,小老儿打鱼渡日,生活困苦”
林寒青探手如怀,摸出了一锭黄金,递了过去,道:“老丈不要害怕,在下并非强盗。”
那渔人看那一锭黄金,至少在五两以上,直瞧得眼睛发直,却不敢伸手去接,口中连连说道:“大爷有事,尽管吩咐,你老的钱,小老儿如何敢收。”
林寒青看他垂涎之相,不禁一笑,放下手中黄金,说:“你送我到西洞庭山去,这锭黄金,就作渡费之资,我去舱中休息一会,到了洞庭山叫我一声。”言罢入舱而去,闭目静坐,运气调息。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舱外响起那老者的声音,道:“大爷,西庭山到了。”
林寒青站在船头,指示那操舟老人,行到水道口处,提气叫道:“有人在么?”声音听来不大,但却传播甚远。
片刻工夫,水道石岩后,转出来一身青衣的香菊,只见她愁眉苦脸,一片哀伤,看到林寒青后,突然面现喜色,道:“林相公么?”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香菊急急说道:“林相公来得正好,快些上来。”
林寒青回顾那渔人一眼,道:“你离开此地之后,不许谈起到此之事。”纵身一跃,离舟登岸。
香菊急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