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四色服装的武士,佩带的兵刃,俱是不同,金黄佩剑,银白挂刀,铁灰的腰围软鞭,天蓝的手执虎叉。
四八三十二人,站在那里纹风不动,月光之下好似泥塑木刻神像。
西门玉霜款移莲步,行到林寒青的身前,低声说道:“林郎,你陪我受惊、担忧,亦算得患难之交,从今之后,我要好好的待你。”
林寒青道:“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此刻你属下迎接已到,大局转危为安,在下也该告辞了。”
西门玉霜怔了怔,道:“你要到哪里去。”
林寒青:“天涯海角,萍踪无定。”
西门玉霜道:“那复容药物,不在我的那里去?”
林寒青接道:“不用了,在下这些目子中,已经习惯丑陋之貌,在下就此别过。”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西门玉霜樱唇启动,欲言又止。
林寒青行出数步,突然又转回身来,说道:“在下有一事请托姑娘,不知”
西门玉霜叹道:“别说一件了,十件八件,我也答应你。”
林寒青道:“姑娘先别答应太快,此事和你关连甚大。”
西门玉霜道:“什么事,这等严重?”
林寒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不要再到那埋花居去,惊扰白姑娘。”
西门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她病势沉重,我想她十成有九成是活不成啦!”
林寒青道:“她死与活,都和你无关,你只要不去惊扰她也就是了。”
西门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好,我答应你。”
林寒青一抱拳道:“多谢姑娘给在下这个面子,林寒青感激不尽。”转身大步而去。
但闻身后传来了西门玉霜低沉的叹息之声,道:“林郎,咱们的距离,似是愈来愈远了。”
林寒青虽然听得情清楚楚,但却装作未闻,大步行去,头也未回顾一下。
西门玉霜望着林寒青逐渐远去的背影,说然倒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直持林寒青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而去。
且说林寒青一口气,行出了十余里路,方缓缓停下了身子,抬头望着西天明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到那里去呢?”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重回埋花居去,看看白惜香的生死,一条是回到北岳枫叶谷去,探望母亲、恩师。
但师弟子小龙的失踪,又使他有着羞见母亲、恩师之感。他呆呆的指着,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直待一轮冷月,沉下了西山,他仍是无法决定自己行止。
东方天际,泛起了一片鱼肚白色,又是个夜尽天明。
晨露浸湿了林寒青的衣衫,也使他迷惆的神志为之清醒。
回首望去,只是碧波万顷,鱼舟点点,仍站在太湖旁边。
突然间,传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湖畔清晨的静寂。
转脸看去,只见一匹健马,风弛电掣而来。
马背上伏着一个人,在向林寒青冲了过来。
林寒青心中大怒,暗道:“这人难道瞎了眼睛么?怎么硬向人身撞了过来,右手一伸,抓住了马缰。
那健马正在奔行之间。吃林寒青这强一拉。突然打了一个转身。
马上人突然一个翻身,跌了下来,率在路边的草地上。
林寒青目光一转,不禁一呆。
只见那人一袭青衫,正是六星塘的少在皇甫岚。
林寒青急奔了过去,伸手抱起了皇甫岚,道:“皇甫兄”右掌挥动,连拍他身上数处大穴。
皇甫岚缓缓睁开眼来,望了林寒青一眼,茫然道:“阁下何人?”
林寒青道:“小弟林寒青。”
皇甫岚呆了一呆,道:“你当真是林兄弟么?”
林寒青道:“正是小弟,难道皇甫兄连小弟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么?”
皇甫岚摇摇头,道:“林兄弟面如冠玉,风度如行云流水潇洒不群,乃翩翩浊世的佳公子,那里会是你这等”
他本想说那里会是像你这等模样,但话将出口之时,突然想道别人对自己有援手相救之恩,岂可轻言相污。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小弟被那西门玉霜毁去容貌,那是难怪皇甫兄不认识了。”
皇甫岚长长吸一口气,挺身而起,道:“你真是林兄弟么?”
林寒青道:“货真价实的林寒青。”
皇甫岚道:“唉!小兄两世为人,多亏兄弟相救了。”
林寒青道:“咱们兄弟,知已之交,怎的这般见外,不知皇甫兄的伤势如何?可要好好休养一下?”
皇甫岚道:“小兄伤的并不很重,只是为对方一种闭气锁脉手法,伤闭了几处经脉要穴,如非兄弟施救,解开我被闭锁的几处经脉,时间一久,只怕要成为不治之伤。”
林寒青道:“闭气锁脉手,倒是从未听人说过这等武功?”
皇甫岚站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