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演化。因此,他还是带上了各衙门的代表。
结果,这一带上,他就片刻的安宁。刚开始,代表官吏们是劝皇上尽快回去,后来劝皇上切勿亲出与之对阵,再后来甚至开始说:“今元子未生,九重大内无人居守。不如于宗室之内挑一人暂立为储君。”
对于这些话,皇爷是充耳不闻,只是第二日特特又加跑了二十里路,这下再也没有人找他支吾了。大家在自己的帐篷里累成死狗一般,只得一面流泪,一面祈祷,宁愿万岁像太宗爷一样在草原上扑一个空,也不愿他正面碰上鞑靼骑兵,与人交战。土木堡之变时,文武百官可是死伤不少啊。
然而,他们的这番打算注定落空,只因他们在山西境内时,碰到了一个熟人。张彩此时已然形容枯槁,泪水在他脸上冲下两条长长的沟壑,他既想哭,又想笑,终于扭曲成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他几乎是跌跌撞撞扑到朱厚照的马前,喊道:“皇上,快去救命,快去救命!”
看到他这幅惨状,同样灰头土脸的朱厚照一时也是怫然色变。此时,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才宽已然率军往鄂尔多斯去了。他们赶到固原,却扑了一个空。
张彩浑身发麻,才宽出发,意味着左右翼大战已经结束了。他揪住巡抚喝问道:“有没有消息,董大他们怎么样了!”
巡抚一个劲地摇头,磕磕巴巴道:“不知道、下官不知道啊……”
朱厚照沉声问道:“那是谁胜谁败?”
巡抚忙道:“回万岁,这……我们也不知,只是听说那边都战成了一团了,尸横遍野,才总制怕贻误战机,就急急追上去了!”
时间拉回到在大战前的鄂尔多斯,时春:“……早在宣府时,老娘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过几息的时间,局势就无可挽回。
“你们这些软弱的汉人,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你们合作!”亦不剌太师眼见援兵不至,后悔不迭。
满都赉阿固勒呼阴狠道:“不如将他们全部宰了祭旗, 也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大小领主闻言齐齐称是, 杀气腾腾,眼看就要动手。巴亚金等一众马贼吓得魂飞胆裂。他们都是些粗莽之人, 只要有吃有喝有穿,对外头一切事宜都不关心。先前,月池被软禁,他们也只是害怕了一阵,见供奉如旧, 就又开始醉生梦死。时春等人重入王帐时,他们本以为自己跟的汉人和鄂尔多斯部又重归于好了, 谁知,这怎么又喊打喊杀起来。
一众马贼哭天喊地地求饶。他们叫道:“我们只是跟着他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求诺颜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给诺颜做奴仆……”
“对对,我们还可以继续去扮和尚,帮诺颜骗人呐。”
扮和尚骗人戳中了这些领主。他们眼神交汇,黄金家族的威望不可侵犯, 他们要想和皇权抗衡,就只能借助于神。这样看来, 这群和尚和马贼或许可以暂时留下,当个摆设,安定民心。
董大见状道:“哎呀, 他们不来援助, 也不是我们想得啊。我们和你们一样, 都是被坑害。左翼就要打过来,我们都坐在一条船上,干嘛还杀来杀去,何不一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