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boss的治愈能力是有次数限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boss选择将治愈的能力用在了他的身上,因此没能治愈自己的伤??
这个结果听上去有些荒谬,可这也是琴酒唯一能够想到的答案。
……
“你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看不懂。”
琴酒最终还是松开了五更夜见的手,他察觉到了对上身上散发的抵触,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直接将五更夜见丢在这里肯定不行。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琴酒轻而易举地就将五更夜见拦腰抱起——实际上青年的体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很多,这也几乎用不上他的什么力气。
五更夜见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放空,他下意识地抓紧了琴酒的衣服,却又在下一秒忽然松开,似乎处于一种受到了极度惊吓的状态。
他他他要干什么!?
该不会要杀了自己吧!!
实际上琴酒并没有干些什么,他只是将五更夜见抱到了床上,随手扯起被子盖上。
而黑发的青年只是停顿了一瞬,便下意识地将整个人都缩入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丁点头发。似乎这样才能在这片黑暗之中探寻到一点安全感。
琴酒知道现在第一时间应该干些什么。
联系玛因酒。
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boss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或许他会告知自己一些应该做的事情……
“叮咚——”
然而就在琴酒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玛因酒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果然,不需要他主动去联系,那个男人也绝对会来找他。
银发的男人只沉默了一瞬,便点下了接通键,并将手机放在了耳畔——
“听着,琴酒。”
玛因酒冷淡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同时也带了几分沉重,
“我暂时无法回到boss的身边,我知道boss现在是怎样的状态,所以有些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做。”
“琴酒,在查尔特勒酒来之前就拜托你了。”
那位平日里总是格外冷淡的男人,此刻却难得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这倒是让琴酒有些意外。
“我该怎么做?”琴酒淡淡道。
“书房第二个抽屉里,最下面的部分有一个隔板,你将隔板打开,里面会有一些致幻剂专用的解药。”玛因酒继续道,
“治好boss,那会让他稍微缓解一些痛苦。以及——无论如何,不能让除了我或者查尔特勒酒之外的任何人进入房间,这是你的职责。”
“银月会的任务拥有一定的权限,目前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们。”
“我明白了。”
琴酒微微挑眉,他察觉到了玛因酒语气中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也意识到了五更夜见对于那个人的重要性。
有意思……看似冰冷的玛因酒也会有在意的人么?
看来五更夜见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多啊。
银发的男人很快放下了手机,他按照玛因酒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抽屉里藏着的解药。
那是一枚针管,针筒之中游荡着暗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就像是半凝固的血液。
琴酒将其直接拿起,他端详了一会,确认无误,才将抽屉重新合上。
玛因酒提前预料到了情况,所以才将解药藏在了这里么??
如果真是这样,玛因酒恐怕知道的事情比他还要更多,而他的权限或许也在自己之上。
这么想想,某种不爽的感觉也自他的内心深处升起。
琴酒缓缓起身,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蜷缩于被子里的五更夜见的身上。
此刻,蜷缩在被子里心脏狂跳的五更夜见紧紧抓着被子的边缘,他察觉到琴酒的再一次接近,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琴酒他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他还是徘徊在自己的身边……他该不会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要干掉自己吧……
察觉到那只冰冷的手再一次接近,五更夜见像是受了惊的猫一样弓起了背,下意识地想要从床上爬下去,可还没等到他开始动作,他的整个人却忽然失去了重心,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
就在即将要掉下去的那一刻,似乎有人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直接将五更夜见从掉落的边缘拖了回来。
“跑干什么?”
琴酒冰冷的眸子注视着他,脸上似乎带了些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你就那么怕我么?”
怕!那可是太怕了啊!!
虽然不是很能挺清楚对方的声音,但是五更夜见的心中早已被恐惧所充斥,他像是一只离开了水的鱼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腾着,最终却还是被对方摁在了床上,完全没办法动弹。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