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大会功夫,这改口未免也改得更快了吧!
像是看穿了崔靖之的疑问,陆湛笑着道,“原本是治不了他们的罪,不过,现在他们不是自个跑出来认罪了么!既然他们自个儿都认罪了,那我若是再无动于衷,岂不与他们有同流合污之嫌?”
陆湛这知一出口,崔靖之立马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甚至是激动的对陆湛道,“陆二公子,你,你说的一点没错!正是这个理,咱们可不能让荆州的老百姓心寒啊!得咧!我这便去抓人去!”说罢,他又往大腿一拍,随即便‘腾’的一地站了起来。
“侯爷,您这是打算亲自去?”陆湛仰头微笑的望着崔靖之道。
“当然得本侯亲自去啊!怎么说那两个狗东西也是荆州的刺史和州牧,若没本侯作镇,他们未必肯服罪!”崔靖之理所应当的道。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为——他迫不及待的想送这两个狗东西下地狱!
要不是这几个狗东西,他也不至于这大过年的还守在这荆州城!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侯爷了。”陆湛说完,便笑着起身郑重的朝崔靖之行了个礼。
这事确实由定北侯出面最好。
毕竟,任由王子昂和李平再巧舌如簧,可也架不住定北侯他轴,而且轴得还不讲礼啊!
而被陆湛视为轴得不讲礼的定北侯却一点也没察觉自己在陆湛心里的地位,他满脸笑意的朝陆湛摆了摆手,道,“不劳烦不劳烦!本侯平生最喜欢这种差事了!”说完,便大手一挥,领着方鹏远及几个将士头也不回的朝门口奔了出去。
看着崔靖之的背景,陆湛嘴角忍不住的就弯起了一抹笑意。
他仰头看了看天,随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刚刚切好的肉已经烧得有些焦了,肉糊的香味在鼻尖飘荡,陆湛苦笑了一下,随后执起筷子夹起那片肉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嘴里。
烧焦的肉带着一股淡淡苦涩,这味道和那年她在桃林中烤得一样,只是……
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吃到过她烤的肉了。
阿妩……
而此时,被陆湛牵肠挂肚的谢妩正坐在去荆州的马车上。
直到马车出了京城,她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跟着陆深来荆州呢?
而一旁的碎玉见自家姑娘从上马车开始便愁眉不解的样子,她忍不住递了一杯热茶给她,末了,才半是安慰半是劝解的对她道,“姑娘,您出都出来了,就别多想了!您再想,这马车也不能折返回去啊!”
谢妩刚接过茶杯就听到碎玉这话,她脸色一沉,随即便将手中的茶杯塞回了碎玉手里。
“姑娘,您,您这是做什么啊?奴婢还不是想宽一下您的心,此去荆州路途遥远,您这样闷着脸不开心,多难受啊!”碎玉捧着被谢妩塞回来的茶杯很是无奈的道。
“行了,你别在我面前碎碎念了,你念得我脑门疼!”谢妩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额头。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了荆州后要怎么面对陆湛?
一想到这,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见谢妩闭着眼睛不说话了,碎玉也有些没辙,她叹了一口气,随后幽幽的望着谢妩道,“也不知道公子那边情形如何呢?”
说完,她等了一会,可是谢妩那边却仍旧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可即便是这样,碎玉仍旧不肯死心,她往谢妩跟前又挪了挪,道,“姑娘,从京城到荆州要走多久啊?咱们是一直坐马车去么?”
谢妩拧了拧眉,她依旧没答理碎玉。
“姑娘,您好歹跟奴婢说句话啊!您总不能一路上都不跟奴婢说话吧!”碎玉的小脸终于彻底垮了下来。
没人陪她说话实在是太难受了!
早知道便让姑娘让羡月那丫头也带出来了!
那丫头最爱说话了!
有她在,她们两个一起肯定能把姑娘也说热活起来。
就在碎玉暗自懊恼间,马车外却忽地响起一道声音。
“表妹,马车里太闷,我听阿湛说你会骑马,要不,你出来骑马透透气?咱们再有一日路程便换水路了。”
听到陆深的声音,谢妩终于睁开了眼睛。
就在她还有些犹疑间,碎玉那厢已经替她将话应了过来,“好咧!大公子,那您快让人牵匹马过来吧!哦!不,牵两匹!”
正好她坐马车也坐得快散架了!
“好。”马车外那头陆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随着他这一声‘好’,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
碎玉嘻嘻一笑,然后迅速挪到马车边掀开了帘子,“姑娘,咱们下去吧!”
谢妩吸了一口气,她瞥了碎玉一眼,最终还是随了她的意,弯着腰下了马车,她才刚站定,那边,陆深已牵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
“表妹,你骑这匹马吧!”陆深笑着道。
谢妩朝他笑了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碎玉的声音便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