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常滢羲像丁语程一样,死于意外……
岳井栀颤抖着手,摸着手机叫救护车,但是手抖着,根本就找不到号。
“我该打给谁?打120还是打给私人医生?”
常氏旗下的医院,院长是谁了?
岳井栀的脑子有点乱,既想快点打电话通知人来,又怕不是打的常氏旗下医院,对方医护人员会来得慢。
“笨蛋。”常滢羲无奈地笑,“我只是被石头划破了肌肉,所以出血了,伤得并不重。”
她手搂着岳井栀坐了起来。
岳井栀这才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常滢羲的伤,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
那些血看着恐怖,其实只有那么一点,染了石头。
岳井栀那急跳的心脏,一下子安静下来,她破啼为笑,“你……你快起来。”
她拉着常滢羲的手,常滢羲顺势从地上起来,眼神深遂地望着她。
她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撞自己的车子,那车子和常滢羲那辆轿车对撞,毁得不成样子。
小江正从车里下来,脸上也充满了惊惧。
岳井栀感激地望向小江,原来是小江救了自己的命。
那辆撞向她的车子里,司机正苍白着脸,浑身大汗,试着再次发动车子。
然后想要再次开车朝着岳井栀冲来。
岳井栀和所有人都脸色一变,小江气得跑过去,用力地踹车门,“滚下来,你还想要害死我们井栀姐?你这个人渣!”
那车子毁得不成样子,而且还开始燃烧起来,司机本来不想下车,此时也吓得屁滚尿流,也顾不得小江虎视眈眈地在外,拉开车门下车。
他的脚还没有沾地,就被小江一阵狠揍。
常滢羲眼神阴鸷地盯着那个司机,“不要把人打死。”
小江听到命令,立即揍得更卖力了。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了才好。
岳井栀听到那司机凄惨的叫声,一点也不同情。
她蓦地想起,自己原本是没有在路中央的,是周冕推了她一把,让她置身于危险中的。
而周冕呢?
岳井栀脸色阴沉地四处张望,发现周冕早就不见了踪影。
“周冕那个女人……”岳井栀气得吐血,一次两次地害自己还不够,还想要害她的命,现在人还跑了。
“不用担心,她跑不了。”常滢羲冷冷地说道。
“什么意思?”
“故意杀人罪,难道还能逍遥法外?”常滢羲冷冷地道。
“可是,我没有证据……”岳井栀却不是那么乐观,刚才周冕推她,俩人靠得近,除了自己,是没有人察觉的。况且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常滢羲做的证未必能采纳。
“不用担心,我已经掌握到证据了。”
“你是说,这司机是周冕买通来撞我的?”岳井栀立即察觉出不对。
“没有证据。”常滢羲摇头,因为这司机根本就不是周冕请的,而是丁家。
“没有证据你说什么?”岳井栀气结,周冕这个女人,她已经不能再容忍了。
可惜她还没有证据把周冕送进牢狱,说到底还是她太稚嫩了,对付周冕的手段也不够狠,心思也不够毒。
“我有她买通混混老冯奇,在丁语程车上动手脚,让丁语程死于非命的证据。”常滢羲淡淡地说道。
那天送周冕回家,她并不是做的无用功。
利用周冕的手机,她追踪到了周冕和老冯奇勾结,在丁语程车子上动手的证据。
周冕用岳竹桃的手机发消息约岳井栀到树海,同时老冯奇带着一群毫不知情的混混去截岳井栀。
丁语程正好接到了一条岳井栀有危险的消息,自然是开着车子出去寻找。
然后意外自然就发生了,一切算计得极好,老冯奇也在那场意外中死去,岳井栀成了丁家人的眼中钉。
老冯奇死了,死无对证,周冕可以说是非常的安全的。
如果换了个人,一定掌握不到周冕犯罪的证据,就算是常滢羲,也是花了不知多少心血和钱财,才拿到证据。
怪只怪周冕的运气“不好”,常滢羲对岳井栀也用心,否则这件事,真的永远都不可能有人知道真相。
岳井栀蓦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先是一喜,随即双眼黯淡下来。
她低下头,手悄悄地攥紧了,又松开。
常滢羲她果然是早就知道丁语程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岳井栀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笑容,“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处在危险中。”常滢羲脸色严肃地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丁家人现在恨你恨得要死,你居然跑来这里。”
岳井栀回神,摇了摇头,“我总要送她一程的。”
就算知道是有危险,她还是要来。
常滢羲黑脸,岳井栀这个女真是没有半点安全意识。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