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岳井栀的心狠狠地一动,随即又清醒过来,生生地把心底的幸福和喜悦压下去,然后变成的,全部是苦涩。
她们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以为她们有可能结婚?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愿意?难道你要为丁语程而舍弃自己的人生?还是你觉得你要嫁给丁语程?为她守一辈子?”常滢羲冷冷地盯着她,说出的话也带着酸味。
岳井栀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她怎么可以在丁语程的礼堂外,说这种侮辱人的话?
她和丁语程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丁语程是喜欢她,而且为了她付出了生命,可是常滢羲居然在丁语程的礼堂外和她说结婚的事,而且还质疑她是不是要守丁语程一辈子?
岳井栀的脸沉了下来,她没有再看常滢羲一眼,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走。
常滢羲迅速地伸手,把她拽住,下一秒,她被扑进了她的怀里,然后是一个迫切又带着霸道的吻。
岳井栀惊骇地瞪大眼睛,她怎么可以在这里?
万一被人发现,丁家人是什么想法?
她在这里和常滢羲亲热,又置丁语程于何地?
岳井栀剧烈地挣扎,可是常滢羲却抱她抱得紧,牢牢地困住她,强行地吻她。
岳井栀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拗不过她,只能承受着她狂风暴雨般的热情。
岳井栀越是挣扎,她吻得越是激烈,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
她再也忍不住,抬脚,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常滢羲的脚上。
常滢羲松开了她,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剧烈地反击。
她眼神幽深,眼底带浓浓的郁气,怔怔地望着她。
岳井栀没有理会她的反应,转身就跑。她专挑小道跑,这样常滢羲就不会再开车追上来了。
直到跑出了很远,岳井栀才捂着自己的嘴唇,心怦怦地跳,然后更多的是一种愧疚。
她居然在丁语程的地盘,和常滢羲接吻了。
这是一种多么大的不敬和挑衅。丁语程她,会看到吧?
她会伤心吧?
“常滢羲,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一边走一边咒骂着,心里十分的愤恨和内疚,这两种情绪交织,让她十分的难受。
沿着僻静的小道走着,岳井栀只觉得十分的压抑。
“岳井栀,你还有脸来这里?”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嘲讽的声音。
岳井栀转身,就看到周冕身着黑衣黑裤,脸上同样戴着黑超,一脸漠然地站着。
墨镜下,周冕一双眼睛淬了毒般的怨恨。
她以为,自己穿上了和岳井栀一样风格的裙子,把自己打扮成了岳井栀的模样,常滢羲就抵受不住她的诱惑。喜欢上自己了。
那时候,常滢羲分明是和岳井栀闹分手了,分明是对岳井栀充满了不满的。
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但是那天,常滢羲在自己的家里喝了那杯咖啡后,便再也没有音信。
发消息,她不回,打电话,没打通。
周冕想不通自己哪里犯了错,让常滢羲突然改变了态度。
她想起上一次,常滢羲就是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狠狠地给她致命的一击。
她害怕常滢羲会故计重施,但是又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如此地没有吸引力。
当然,等她得知常滢羲是忙着常家的事情时,她的心里又涌起了期待。
来丁语程的送别仪式,她是期望见到常滢羲的。
只是没想到,她是见到了常滢羲,却是见到常滢羲和岳井栀纠缠在一起的一幕。
在她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力的岳井栀,居然还是常滢羲的心头好,还是被常滢羲深爱着。
常滢羲居然会强吻岳井栀。
一瞬间,本已经打算蔑视岳井栀的周冕,嫉妒得快发疯了。
她想也没想,就追过来,讽刺岳井栀。
岳井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神蓦地一利,死死地盯着周冕,“周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丁语程是你害死的。你用竹桃的手机给我发了那条消息,然后又引着丁语程出来,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岳井栀本来只是想诈周冕。
“是吗?”周冕的脸上露上出一丝诡异的笑,“既然有证据,那你去地下报警吧。”
下一秒,周冕便用力地把她推了出去。
岳井栀始料未及,被推得踉跄后退,然后耳边便响起了尖锐的刹车声。
岳井栀惊骇地回头,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直直地朝撞来。
岳井栀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反应,随即便被一股大力抱住,然后往一边的草地上倒去。
身后传来了巨大的两车碰撞声。
天旋地转,岳井栀瞪大了眼睛,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常滢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