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眼,虽然没说话,但那表情却把该表示的都表示出来了,娘亲的娃娃当然只有他最有资格拥有了,就算是师傅也没资格拿。
厉风行虽然没什么底气和立场,但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呐喊着,他要这个小小兔子这种强烈的渴望支配他厚着脸皮伸手向悠旃讨要。
悠旃手头上也没有一件可以让他念想的物件,这个娃娃虽然精细程度比不上那些做了十天半月的精美物件,但却是他在想着她的时候用思念和爱意堆砌而成的结晶,那眉眼神态像极了被他亲吻时的她
私心里,他不愿意让其他人见到她娇羞妩媚的一面,这个娃娃,不能给,就算是儿子也不行。
就在他思考着该怎么把他们打发了的时候,送饭的来了。
将娃娃顺势塞进怀里,他装作没看到小白他们吃人的眼神,淡笑着道:“饿了一天了,吃饭吧。”
饭菜还是那么的美味,小白虽然很喜欢那个娃娃,但也并不是非要不可,因此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美食上去了;悠旃饿坏了,急着填饱肚子,根本没注意一旁的厉风行一直没将视线从他怀里的鼓起上移开。
食之无味形同嚼蜡,在厉风行眼里,美味的佳肴此刻已经完全的失了颜色,毫无半点吸引力了,他如同魔障了般,对娃娃产生了空前的执着。
吃过饭,帐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对厉风行来说是。
神色憔悴的铃兰在帐篷外犹豫了很久才走了进去,她根本就不信梁清河的鬼话,说什么不会告诉别人是她误伤的她,哼,可能吗?与其让那女人去风行面前告状,还不如她主动向他坦白,要打要骂都由得他。
“你怎么来了?”厉风行脸色很不好,他真是被她给缠怕了。
铃兰低着头,闭上眼睛一鼓作气的说道:“梁清河受伤了。”
话音一落,三个人影就像被上了弹簧一样,同时跳了起来,厉风行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大吼道:“什么?!”
“我不是故意划破她的脸的,真的只是皮肉伤,不严重”
“你伤的?!”厉风行的样子像要吃人,手上骤然加重的力道让铃兰痛得脸色都变了。
小白在听说程萌羽受伤的瞬间就已经掠出去了,悠旃也掀开帐篷冲了出去,厉风行见状气愤的将铃兰的手甩开,就要跟着往外面冲。
铃兰扑上去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请求道:“别去好吗,风行!她真的没事,就只是蹭破了一层皮。”
厉风行顿了顿,恼怒的吼道:“放手!”
“我不放!你现在去干什么?他们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男人,你去岔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呀?”
厉风行神色微微一滞,闭了闭眼,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大力将她甩开,的说道:“我是她的好朋友!”
良久,跌坐在地上的铃兰捂着脸低笑了起来,虚软凄苦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模糊“你就自欺欺人吧,朋友?呵呵呵”当小白和悠旃一前一后的冲进帐篷里的时候,程萌羽程萌羽正靠在床榻上绣荷包,找周师傅要的针线和布料,因为好久没拿过针了,她手艺生疏了好多。
“伤到哪了?”
“让我看看伤口。”
望着父子两人担忧的表情,程萌羽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将受伤的那半边脸拿给他们看“皮肉伤,最多两日就会愈合。”
小白抿着嘴一脸的阴郁,哑着声音问道:“谁做的?”
见他一脸杀气,程萌羽赶紧安抚道:“意外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悠旃坐在床沿上,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很是心疼的望着她敷着药的脸颊“还痛不痛?”
“这会儿不痛了,”拉着他的手她有些撒娇的道:“刚伤着的时候很痛,还流了好多血。”
悠旃一听,更心疼了,伸出手,就想抱住她好好的安慰她一番。
见这两个又开始浑然忘我了,小白很讨厌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猛地凑上前挤在他们中间,在悠旃愕然的视线下抢先扑进程萌羽的怀里“今日起我搬过来睡。”什么自己不小心弄的,根本不相信,这几日他疯狂的训练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力量来保护她,但是没想到这些保护她的人都这么废,竟然还是让她受了伤,不可靠,通通不可靠,还是他自己来比较放心。
程萌羽好笑的看了一眼正讪讪收回手臂的悠旃,轻拍着小白的背,想开口拒绝呢,却见他一脸的执拗,只得答应道:“好、好,一会我就叫人把你的床搬过来,你想睡这边就睡吧。”
小白眼里闪过一丝狡狯,嘴里答应道:“恩。”
悠旃很想说,他也搬过来,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低落的耷拉着头,心道,若是能时时都看到她就好了。
这时候厉风行也过来了,看到他们正一个在程萌羽怀里,一个贴坐在她身边异常的亲密说笑着,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感觉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似乎打扰了这‘一家人’。刚才铃兰说的话越发的清晰了:他们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