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小声道:“要和狼配种,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温熙奇怪地问。
“启格是从小吃雪狼肉长大地,哪能”
两个人正要研究可不可以弄出来一只藏獒和雪狼二合一的品种,却听骠骑兵惊叫起来:“好多狼啊,这狼群大得很!”
一众亲兵奔来,护在莫启哲的身边,他们脸上都露出了骇然之色,似乎这群狼真地很多一样。
莫启哲以为狼就算是成群,顶多也就是百八十头,还能有多少?现在他可不这样认为了,只听营地四面八方全是狼嗥,说几千头都是少了,怕不得上万!
莫启哲道:“怎么回事,怎会有这许多狼,那它们一天得吃多少东西。草原养得活它们吗?”
嘎巴道:“狼群不是总有的,好象是有时多有时少。食物多时数量多,等没东西吃了,这些狼就会吃同类,数量便会减少,等到下一次春暖花开的时候,数量就会又多起来!”
莫启哲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狼这东西饿极了,连老婆孩子都照吃不误!不行,我不能这么干待着。来人,牵马过来,给我一根火把。”
温熙拉住了他。道:“相公,你身子不行啊,可别亲自去打狼!”
莫启哲道:“我要去打个屁,我是做好逃跑的准备,万一狼太多。冲了进来,还让我站在这里给它们吃吗?”
“对对,我也上马。”温熙扯着莫启哲不放。非要和他共乘一骑不可,所幸莫启哲的座骑是大宛名驹,多加个小姑娘毫无问题。
骠骑军的马是经过训练的战马,在狼群到来的时候,都和自己地主人在一起,虽然也害怕,但并没有炸营,可吐蕃牧民的马就不行了。而且牧民也无法每匹都照应得到,这么一来,营地里大乱便起,一个人惊慌没啥,但一群人惊慌可就受不了了。人仰马翻中,韩企先大怒。下令道:“狼群而已,又不是敌人,有什么好怕的!列队,放火药箭!”
骠骑兵让惊慌的牧民躲在他们的背后,领兵地千夫长一声断喝,骠骑兵立即放出了第一批火药箭。疾奔而来的狼群从山上冲下,趟过小河,来到了营地外围,还没等往里冲,就被一顿火药箭炸得乱滚,死伤无数。前面地狼一倒地,后面的就扑上来大咬,似乎只要有血腥味儿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同类,都一定好吃一般,死狼和受伤的狼转眼便被撕碎!
这么血腥的场面,不但宋籍地骠骑兵看得想吐,就连女真和契丹籍的士兵也受不了,狼群散发着一种臭气,让人闻着有些头晕。
韩企先道:“狼太多了,光用箭射不干净。兄弟们听着,用长矛杀狼,莫要让它近身,小心战马,这就上吧!”
骠骑兵齐声大喝,平推阵列,以十人队为最小单位慢慢前进,远射近刺,开始猎杀饿狼。吐蕃牧民都惊讶地看着这些骠骑兵,一直以为他们只是些大爷般的普通士兵,今晚才看出这些骠骑兵的勇悍。狼群可没什么阵法,要论打仗,顶多算是帮勇往直前的散兵而已,和骠骑兵刚一个照面,就被干掉了一小半,遍地狼尸。可狼是野兽,它们是不会投降地,后面的群狼照样嚎叫着冲上来!韩企先又命传令兵吹号,要开始围猎,进行全歼。骠骑兵并不散开,只是前面的士兵向两旁移动,把狼群放进包围圈,一部份狼冲了进来,骠骑兵立即乱箭齐飞,把饿狼尽数放倒!
莫启哲向四周观望,道:“狼不是从四面八方冲来地啊,是从一个方向来的,可为什么刚才我听着好象到处都有狼一样?”
磨角这时在他的身边,道:“回天赞普的话,这可能只是一群狼,另有狼群在头狼身边,没过来而已。有时草原上的一些部落,遇到了这么大的狼群,往往连人带畜,被吃了个精光,真没想到天赞普的士兵这般勇敢,竟把狼群给灭了?”
“那你们平常要是碰上狼群,是怎么办的?”
磨角苦笑道:“我们部落根本就没碰上过这种事,不过我听从狼群嘴里幸存下来地人说,遇上了它们,只有逃跑的份儿。狼群别说人没法消灭,就连虎豹都无法抵挡,跑不过就只能被吃!”
嘎巴道:“天赞普为草原除此大害,真是牧民之福啊!”莫启哲却摇头道:“少了狼群,就是少了平衡,把狼全杀光的话,说不定你们的日子更不好过,没准儿你们的后代要专门养些狼来维持住这种平衡呢!”
所有地人一齐摇头,这怎么可能,要是没了狼草原上岂不是要好很多,哪会有人专门养狼呢,平衡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好维持的!
温熙小声道:“又开始讲些莫名其妙地大道理了,让人听不懂!”
莫启哲笑了一下,摇头道:“算了,你们愿意杀光就杀光吧。我估计这地方也不会光有这一群狼。告诉士兵,我不要活的了,全杀光吧!”
活的不好抓,可要全弄死就容易多了,骠骑兵围猎的本事可不小,三千铁骑向张大网一样向狼群罩去,所过之处饿狼全被杀死。狼群终于挺不住了,狼也是欺负软的怕硬地,有些就向后面逃命去了。
这时只听山上一声凄厉的狼嗥,众人听叫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