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大梁要如何与之来往?”
举子听得一哆嗦,这不正是那人跟自己说地考题吗?他又向殿上那人望了一眼,又是一哆嗦。这人如此眼熟,怎么竟没认出,他不就是梁王嘛!只是换了便装和平常盔甲罩身不同。又是突然出现,自己没往那方面想,以至没认出他。
举子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当今五国割据,只是一时而已。我大梁虽依附大金,可已有攻占天下的实力,是以小人认为我国与别国的来往应是有攻有和。两相交替!”
“不要说得如此含糊,具体一些。”
“是。小人以为当联强压弱,与强国取得暂时和平,再对弱国逐个吞并,等实力增强再与强国交锋。”
“具体一些!”萧仲恭再次提醒他。
“是。”举子擦了擦汗。道:“最好是先夺取四川,再南下吞并大理。大理最弱,我军如要攻之,必可一击而灭”
萧仲恭和莫启哲对视一眼,下一步进占四川再取大理,是骠骑军地军事机密,外人不得而知,这人竟能提前猜到,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待这举子说完,莫启哲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人张舜民,祖籍梓潼。”
“哦,你祖上就是四川人啊!很好,你退下吧。”萧仲恭拍了拍手,有骠骑兵上来把张舜民从另一门带出,不许他回到殿前,以免泄漏考题。
莫启哲又听了一会,便回寝宫了,等着三日后发榜,他好为状元插花。
可等了一日,大考尚未最后排出名次,南宋便来人了,说是给梁王贺喜,祝他得到众多人材!
莫启哲只好召开朝会,和群臣商议应对之法。
韩企先这回也上朝了,他听到南宋遣使到来,便道:“这事可不对啊,以路程计算,南宋的使者哪能来得这么快,而且大榜要两日后才能公开,他倒提前来了,这事大有蹊跷!我看是南宋发生了变故,他们有重要事情要和都元帅商量,只是碰上了我国大考,所以才以此为借口,这使者是怕都元帅不见他!”
莫启哲皱眉头道:“赵佶和赵桓是我放回去的,他们的使者我哪能不见,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
韩企先摇头道:“赵佶和赵桓地使者我们会见,那赵构的呢?都元帅可别忘了,他曾经想趁我军在东北作战的时候,在后院放一把火烧我们啊!这仇还没有解开,他的使者当然会怕我们不见,甚至于赶走他!”
“哦?他是赵构派来的?”莫启哲转头又问萧仲恭道:“他说是谁派来地吗?”
萧仲恭道:“他是以南宋的名义来的,只说皇帝派来,却不肯说是哪个皇帝。”
“那就准了,他一定是赵构派来地,如果是赵桓派来的,哪能不说!”莫启哲顿了顿,又道:“他为什么怕我会不见他?而他这样做却又是非要见到我不可,难道他有事求我?赵构又想乞和,可我们也没有去打他啊!”韩企先道:“那自然是他国中发生了大事!一个国家出了三个皇帝,那想不乱也是不可能的啦!”
莫启哲道:“那就传他上来问问吧!”
刚想传令,萧仲恭却阻止道:“不要立即传见,先拖拖他,等把他拖得上窜下跳,那时再见不迟。如果赵构真有事相求,那咱们便可好好的提一提条件了!”
莫启哲笑道:“不错,正是如此。要掐人大脖子,自然是要等他喘不过气的时候掐,那样得到的好处才多!”
群臣议论纷纷,都说一定是赵构的皇位受到了威胁,南宋朝中的大臣都反对他,所以赵构才急着找外援,他能求谁?天底下说话最冲地,又肯出手相助的,除了莫启哲,可就再没别人啦!
莫启哲其实也没有拖几天,他只派人去告诉赵构的使者,老子最近很忙,没功夫见你小子,只这一句话就差点让那使者上吊!使者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告诉莫启哲啊,半天都拖不起,而且听那来传话的骠骑兵口气不善,他更上火着急了,这都怪丞相秦桧不好,没事非要占便宜,结果兵没发出来,倒把莫启哲给得罪了,这回用着人家了吧,可人家又自称老子了,老子对小子好象用不着多客气吧!
大考终于结束,大榜贴出,考中地新科进士齐赴金銮宝殿,朝拜梁王。莫启哲看着进士名单,那上面考中头名的竟然是张舜民,看来他还真是天子门生啊,在自己一番教导之下,真中了状元!点了状元,又把探花和榜眼等确定了,发诏传新科进士入殿见驾。
南宋地使者备了礼物,一大早就候在宫门,等着拍莫启哲的马屁,然而宫门处人来人往,官员卫兵数也数不清,可偏偏就是没人理他。使者给宫中执事送了大小几十个红包,希望通报一声,可执事禀承骠骑军的一贯作风,钱照收,事不办,顶多说声受之有愧!
使者直气得快吐血,可还得笑脸相迎,低声下气的恳求。骠骑兵从没有过不通报的事发生,可今日莫启哲特意吩咐了,就是不见,所以这帮当兵的正好趁机敲一笔银子,南宋的银子不拿白不拿,我们又没管他要,是他自动送上门来的,如果不收,岂不是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