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竞成,老伯一个人完成这条秘道,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荣敬宗目中隐含泪光,说道:“老朽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你。老朽二十年前,就坚信你一定会来的,才着手开辟这条秘道的。”凌君毅感动的道:“老伯苦心孤诣,这份厚谊,小侄没齿不忘。”荣敬宗道:“老朽日夜所盼望的,就是公子进入潭底,毁去太阳教名册,使江湖各门各派能够保住基业,散居大江南北的孤臣摩于,能够保住身家性命。只要太阳教的种子埋在他们心里,终有一天会掀起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还我大好河山的日子,这是老朽最大的心愿。再就是帮助公子、除去姓韩的恶贼,替会主报雪血执。老朽忍辱偷生了二十年,这两大心愿一了,就是死也限目了。”说到这里,口中低喝道:“公子小心,前面有块巨石,当心碰头。”这条路,是他双手开辟出来的,当然没有其他甫道那样乎整,不但脚下高低不平,就是头顶,也时常有巨石突出,必须弯腰低头,才能通行。但这些不用荣敬宗吩咐,凌君毅也可看得清楚。两人一前一后,足足走了一盏热茶功夫,已经到了尽头处,—道石壁,挡住去路。
荣敬宗脚下一停,又把火筒交到凌君毅手中,火光照处,前面石壁上又有一个海碗大的铁轮。荣敬宗双手紧握铁轮,缓缓朝外推去,口中说道:“从这里下去,约有四五丈高,落到实地,就是黑龙潭的左首,方才老朽说的,你都记住了?”凌君毅道:“小侄记住了。”荣敬宗用力一推,一块圆形大石,应手朝外推去,石壁间登时开了一个圆形洞穴,好像窗户一般!原来那铁轮上系着一条铁链,石块推出,有铁链系住,不致下落。荣敬宗道:“好,你可以下去了,但务必在天亮之前上来,就是说,你在潭底洞府中,只有一个更次的时间可以停留,老朽自会在潭边接应。”凌君毅道:“小侄记住了。”说完,身形一缩,匍匐着钻出洞穴,果见洞外一片黑朦朦的浓雾,什么也看不见。当下缓缓吸了口气,纵身朝下飘落。
只听上面传来荣敬宗极细的声音,说道:“公子小心行事,老朽祝你成功。”凌君毅已在石室中看过黑龙潭的地形位置图,不然,落到这样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保管你寸步难行。因为落身之处,已在潭边石梗之上,只要往前跨出一步,就会一脚蹈空,跌进黑龙潭去。本来他腰间佩着“骊龙珠”就是最黑暗的地方,也可以照到一丈左右。但浓雾就橡黑云一样,它可以遮住清光干重的皓月。“骊龙珠”到了这里,就像萤火一样,最多只能照到一二尺远近。凌君毅其实用不着多看,他心中早已有了黑龙潭位置的概念,因此略一定神,就沿着石壁,朝右首行去。黑雾虽浓,但只能遮住你的视线,从石壁龙头口中流出来的毒泉,水声潺潺,雾再浓、再黑,还是遮不断的。
凌君毅细听水声,已经只有七八丈距离,自然倍加小心,正行之间,突觉脚下凌空,已经踏不到石梗。他早有准备,以背贴壁,这一脚踏空,身形并未下落,立即施展“壁虎功”继续沿着石壁向右游行过去。不大工夫,便已游到龙头下面,他自然看不到龙头,只听滔滔水声,从头顶倒挂而下,落入潭中。
“就是这地方了。”心念转动,人已随着朝下疾落。转眼之间,已经下降了七八丈左右,但觉水声盈耳,敢情已快到水面,凝目瞧去,黑雾迷蒙,根本看不清眼前景物!好在身上沾不到水渍,索性施展“千斤坠”身子往下直沉!这一下,身形疾降,差不多又疾落了十来丈深,说也奇怪,身上依然没有沾到潭水,但听潺潺水声,已从上面传来,分明自己已经钻入水中。心中暗暗赞道:“骊龙珠果然是人间奇珍,入水不濡。”时间宝贵,一时哪还耽搁,微微吸了口气,继续往下疾落,他身法何等快速,不过是转个念头的时间,已觉脚底踏到了实地。站定身子,再凝目瞧去,这回,这里没有朦朦浓雾,但见四下一片漆黑,人在水中,衣衫虽没浸湿,但是水势荡漾,支不住身躯微微晃动。“骊龙珠”到了这漆黑如墨的水底,珠光反而比在雾中明亮得多,几乎可以照彻一丈左右,这大概是物有生克“骊龙珠”正好是毒泉的克星吧。
凌君毅无暇多想,急忙低下头去仔细审视,果见离自己七八尺远近,有一个黑沉沉的圆形东西,敢情就是铁环无疑!心头一喜,急忙举步走去,他目光凝视,依稀看到自己走过之处,比墨还黑的潭水,随着自己行动,缓缓分开,身子也有轻微的晃动之感。到得近前,再一细看,那圆形东西,果然是海碗大小内一个铁环,当下毫不犹疑的俯下身去,默运“大力金刚心法”双手握住铁环,缓缓朝上拉起。你别小看了小小一个铁环,居然重逾千斤,要是你没练过“金刚心法”休想拉得动它。
凌君毅突然心头一动,暗自忖道:“师傅教自己练“金刚心法”之时,曾经说过,你别以为这三年枯坐练禅是一件苦事,日后你非它不可。莫非师傅早就知道自己会有黑龙潭之行?不错,自己父亲也是少林寺出身,还是掌门方丈开谤大师推荐给外祖父的,那么在派到黑龙会来的时候,也许早已就内定由自己父亲继承会主了,因为不是少林弟子,不曾练过“金刚心法”的人,就无法拉动这个铁环”他在思付之际,但听潭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