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楚卓然沉思片刻,道:“不若让家父的一万兵去拖一拖,让永州,平泰大军能成功汇合,如此胜算要大得多,我们驻守皇城效外的兵马,可随时灵活护好皇宫。”
“不可!区区一万兵,不论是对付大蜀还是甘修,都是以卵击石!这是我大朔之事,你们楚家愿意帮忙,有这份心就够了。”
楚卓然苦笑道:“这不是心意,而是皇命!誓死护卫皇上,是楚家军的最后一道皇命!即便是拼尽所有,楚家也不会退缩的!”
慕和墨疑惑不解的盯着他:“你们兄弟二人都是奉子归之命,楚星舒给朕献醉生梦死,要朕以命相抵,你又为了护朕,不惜以命相护,子归他究竟是想让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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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只是……依命行事。”楚卓然略尴尬的喝了一口茶。。
片刻后,慕和墨怅然而笑,了然道:“他不喜欢我败,我若败了,便不配去见他。”
闻言,楚卓然是越来越迷糊,他这个弟弟竟然敢给大朔皇帝献死药,这是不要命了吗?而这个大朔皇帝,好像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此人看起来,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
“你刚刚说楚平雄五日后可到皇城?”
楚卓然收回思绪,点头,道:“家父的一万兵马中,有三千神机营,只是如何入宫门是个难题。”
“入宫不是难事,忆浮宫内有通往外间的密道,当年子归逃走后,朕存了私心,故而这密道一直未封。
楚卓然眉头一松:“如此就好办了。”
慕和墨淡淡凝眉,“太子葬礼朕就安排在五日后吧。届时,趁着礼制,你们寻机把那两位藩王制住,后面再做打算。”
楚卓然拿了忆浮宫的地图,出了宫门。
翌日,慕和墨刚下早朝,慕悦星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慕和墨早起没有胃口,此刻才让人传早膳。
桌子上,摆了清淡白粥,配了一些小菜,甜点,清汤。
“父皇——”
“你先坐下,陪朕用点。”慕和墨不紧不慢地道。
慕悦星道:“儿臣没胃口。”
“没胃口也坐下!”
“是……可是父皇,丞相他……”
慕和墨淡暼他一眼,“你就这般确定丞相被囚,而不是过去喝酒?”
“这……”
“你的人可有看到丞相被捆?”
慕悦星连连摇头。
“身上可有伤,可有受刑?”
慕悦星老实道:“除了脸颊红润,睡觉打呼,像是喝高了,倒没有其他的伤。”
“那你急什么?你小子从来不关心朝堂之事,平日也不见你多亲厚老丞相,怎么今日转性管起这档子事来了?”
慕悦星面上一热,喃喃道:“二哥不是就要娶谢小姐了吗,二哥不在,他未来岳丈家出了事,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得要关心一下。”
慕和墨冷嗤一声,“朕是不是该夸夸你,长大懂事了?”
慕悦星牵强的挠了挠脑袋,想到谢若兰还巴巴的在府内等消息,索性胆一横:“父皇,这丞相到底救不救啊?”
“救不救都一样,五日后,太子葬仪,刘家也好,丞相也罢,都是要到的。若那时,刘家敢对丞相做什么,再拿才是名正言顺。你要记住,空有满腔热情是成不了事的,遇事多动动脑子……”
慕悦星一脸郁闷的回了家,耸拉着脑袋,在门外轻轻敲门。
还没敲两声,谢若兰就亲自开了门,眼中虽然着急,还是有礼有节的道:“四皇子,快请进。”
他进来后,菊香左右张望了一眼,从屋内关上了门。
谢若兰见他朝服未褪,冠帽未取,知道他刚从宫内回来。
“四皇子,可是见到皇上了?”
慕悦星点点头,不太敢看她期盼的眼睛。
“皇上……怎么说?”
“父皇说五日后安排太子葬仪,如果到那时,刘家还敢扣押着丞相,再派人营救才是名正严顺。”
“皇上说得虽然在理,可是……还要等五日这么久……”谢若兰还是不放心。
慕悦星不忍看她着急,忙道:“谢小姐可放心,我的人一直在附近守着呢,丞相昨日也不曾受什么罪,不过是贪杯多喝了点。”
闻言,谢若兰脱口道:“他这爱喝酒的臭毛病就是改不掉!”
话一出口,方觉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掩袖轻咳了两声,缓解失态。
慕悦星见她红透了脸颊,生动的神情甚是有趣,心下一软,道:“你放心,今晚我再加派人手盯着,保证丞相的安全。”
“多谢你,此次当真劳烦四皇子了。”谢若兰被他盯得不自在,垂眸低语:“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府了,如若有爹爹的消息,我让菊香留个角门,四皇子可随时派人过来告知。”
慕悦星扫了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食物,“这桌上的早膳你们也未动,与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