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就喜欢给你打水,乖乖等着。”
楚星舒无奈摇头,继续画着。
他画画极快,慕屹川顶着满院下人惊异的目光,得意的端水进来时,那画已经完成了。
楚星舒没叫人,自己已经穿戴整齐了。
“水打来了,我帮你。”慕屹川殷勤的拧了毛巾,就要上手帮他擦脸。
楚星舒从他手里夺过毛巾:“二皇子,我手没断,可以自己来。”
楚星舒洗完脸后,见慕屹川直接就着他用过的水洗脸,不自觉面上一热,“你不会让雪风多打一盆水呀,怎么能用……”
“你我之间,再亲密的事都做了,还计较这些?昨晚我记得不清楚了,我是在地上……要的你么?”
楚星舒暗笑,看来这个傻子是真信了,以为二人真的颠鸾倒凤了一夜。
楚星舒眼尾一挑,逗他道:“二皇子昨晚也忒坏了,可得好好补偿我。”
慕屹川将人拉入怀中,认真的道:“你想要什么,开口便是。”
“什么都可以给我?”楚星舒手指在他腰间环绕,用力一扯,将那腰牌扬在手中:“腰牌也可以给我么?”
慕屹川笑问:“你要它做什么?想出城溜溜?”
“皇城就是我的牢笼,二皇子敢给吗?就不怕我溜了?”
“溜了,我也能把你捆回来,只是……你想去哪儿,不带我吗?”
楚星舒将腰牌丢回他手中。
“怎么又不要了?”
“出城有你陪我,它还能有什么用?”
慕屹川沉眸,低声道:“你真要一个人出去?”
楚星舒点头。
“遇上棘手的事了?”
“我一个清闲质子,能有什么棘手事?”
慕屹川逼视他,“星舒,你不老实。”
“好了,不早了,画的墨迹干了,我去先穆公公,你自便吧。”
楚星舒取了大氅,胳膊被人拉住。
慕屹川亲手将令牌悬在他腰间,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叹息,“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糟践身子!”
楚星舒怔住,好一会儿,才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
穆公公一见慕屹川,眉开眼笑道:“二皇子近日好忙哪,好几日不曾进宫请安了,圣上可是念叨得紧,今儿被咱家逮到,随老奴一同进宫吧。”
“好啊。”慕屹川答得爽快,倒让穆公公始料未及。
他深看了楚星舒一眼,不动声色道:“定安王身子可大安了,圣上很是挂念呢。”
楚星舒施礼道:“已大好了,劳圣上,公公费心了。”
穆公公笑道:“那不如……”
“公公听他客套呢,你瞧瞧这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像大安了么?”
慕屹川截住话头,故意拢了拢楚星舒的细肩:“我进宫一趟,晚间等我用膳。”
哪个男人不娶妻
慕屹川安静的吃着碗里的食物,味同嚼蜡。
慕和墨慈爱的看着他,满眼都是快溢出来的笑意。
只是这目光,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玉妃在一旁,急得恨不得踹这死小子一脚,又不敢太过明显,怕他犯浑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届时,大家都下不来台更难看。
“川儿啊,怎么近来下巴都瘦尖了,甘修也真是的,自己图清闲,把禁军的烂摊子一股脑丢给你。”玉妃语气里满是心疼。
“儿臣无碍,师父事情多,儿臣多分担一些,多些历练也是好的。”
慕和墨满意的点头:“过了年,你就二十二了,是该历练历练的,战场上的经验已经不少了,可这朝堂之上,才是真正的战场啊。”
“说到这个啊,臣妾倒觉得还有一事更该提上议程才是。”
“何事?”
“这男子呀,成了家,心智自然就成熟了。臣妾近来也物色了几位合适人选,其中有两位最为满意,又有些难以取舍,不如皇上帮臣妾拿个主意?”玉妃笑着露出好看的梨涡。
慕和墨道:“哪两位,说来听听。”
“一位是丞相家的独女谢若兰,自幼才思敏捷,容貌秀丽,年十七,与川儿年龄也正合适;
另一位嘛,臣妾觉得大将军家的甘尔乐也不错,这丫头前几日刚及笄,又与川儿相熟,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就是性子活泼了些,一动一静,臣妾倒是难以取舍,或者干脆两位都娶了,皇上觉得呢?”
慕屹川事不关己似的继续填肚子。
慕和墨亲切笑道:“川儿,你的意思呢?”
慕屹川放下筷子,干脆地道:“儿臣不娶妻。”
玉妃本盘算着皇帝迟迟未立储君,如若能在国宴把婚事定下来,皇上可能也会顺水推舟的把太子之位给定了,毕竟皇上心中的人选是谁,只是未宣之于口,朝堂之上早已不是秘密。
可偏偏慕屹川这个浑小子从来不按她的意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