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雪风说的,十五岁后,慕屹川就爱泡在战场上,还毫不惜命。
这不合常理,慕屹川母妃受宠,皇帝偏爱,纵然成熟些,也该如四皇子般明媚才是,再不济,也该如大皇子般端庄持重。
而不是如这般,勇猛拼命,又时不时放荡不羁。
圣宠最为难得,旁人趋之若鹜,而他,非但不在意,还排斥得很,他十五岁那年,究竟发现过什么?
近期得出城一趟,慕屹川这枚棋子不能舍弃,好不容易关系有点进展,这么一闹……
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慕屹川头疼得要爆炸,伸手准备揉一下,却发现手臂被人当枕头枕着。
二人都是衣衫不整,他忆起昨夜的荒唐,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些残缺。
楚星舒睫毛微颤,美目在对上他的时候,转为浓浓的恨意。
“我们昨晚……”慕屹川想张口问,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才好。
“二皇子昨晚可尽兴了?”
楚星舒脖子上得红印未消,喉咙也肿着,又这么冷嘲热讽的,慕屹川更不敢问了。
他不自觉抚上那红痕处,心中愧疚更甚, “脖子……还好吗,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故意伤你的。”
楚星舒被他碰得有些疼,脖子微微一缩,道:“还是那句话,二皇子以后远着我些吧,下回,说不定命都要折在你手上。”
“星舒,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姿势,你说让我远着你,很不合时宜么?”
地狱也是家
慕屹川加重了手劲,楚星舒整个人被勒得生疼。
“楚星舒,你我已经撕扯在一起,何不干脆裹牢些,看看二皇子能不能捂热你?”
楚星舒阴柔的笑了,侧头迎向他,嘴唇轻轻在他耳边擦过:“我可是阎罗殿的常客,二皇子不怕一起下地狱?”
“有你的地方,都是温柔乡,地狱也是家。”
慕屹川的手顺着那脖颈的红痕往下,指腹在楚星舒衣内游走,猛的翻身将人困在身下。
楚星舒没反抗,眼眸含笑的望着他,那目光中带着挑衅。
慕屹川流连在他柔嫩的皮肤上,如品尝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佳肴般,细细啃咬着。
楚星舒涌上了热气,伸手不经意的滑过他的腰带,向下探去……
慕屹川闷哼一声,乱了气息:“你……”
“二皇子这是怕了?还是……你不喜欢……”
楚星舒的手不老实的动了几下,满意的听到几声粗气,他突然发觉,耳鬓厮磨的逗弄这人,倒是一件极乐的事。
“公子,穆公公到了!”门外传来千千的声音。
楚星舒一惊,推了慕屹川一把就要起身。
起料,手被人擒住,又放回了原处,这回直接穿过了衣料,触到了热源。
慕屹川眯着眼睛,警告道:“拱上火了,这样就想溜?”
“公子?”千千侧耳听着屋内动静,莫非还在睡?
楚星舒的唇被堵住,在亲吻的缝隙里,故作平静的道:“请公公去偏殿用茶,我一会儿就……嗯……到。”
最后一声没憋住,他连忙掩饰的假咳了几声。
“定安王这咳疾一直不见好呀。”
“可不是嘛,公子昨夜又被那位闹了一宿,肯定没睡好。公公这边请……”
声音渐行渐远,楚星舒心口一松,差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楚星舒用力捏了一把,听得慕屹川一声惨叫。
慕屹川疼得呲牙咧嘴:“楚星舒,你要不要这么狠?”
“活该!还不让开,我要办正事了!”
慕屹川坏笑道:“我们不就在办正事吗,想二皇子怎么办你,开口便是。”
“你是真不记得昨夜干的好事了?”
楚星舒伸手捞了一张碎纸片,砸他脸上。
慕屹川松开他起身,“别给我看这个人,添堵!”
“你撕的,眼下我拿什么给穆公公?”
“这画不是你思念故人所作,而是……要给穆公公的?”慕屹川不自觉上扬了唇角。
楚星舒双手环胸,睇他一眼:“你怎么赔?”
慕屹川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讨好地道:“我帮你粘起来。”
楚星舒狠掐了一把腰上的手:“你起开,我重新赶一幅,应该还来得及。”
“我陪你。”慕屹川又缠了上来。
楚星舒刚画好的轮廓,滴上了墨汁。
“二皇子回去吧,再闹下去,板子可又要上身了。”
“我不走,板子我替你挨。”
“慕屹川,你故意的是不是?”
被戳中心思,慕屹川承认得极其大方:“我不喜欢你画别的男人,尤其是他!”
楚星舒敛了眉,紧闭嘴唇,默默的重新画。
慕屹川有些发怵,这个楚星舒,平日温和有礼,偶尔有点小脾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