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还不脱?”
楚星舒摇头拒绝,“你泡完我再泡——啊!”
语音未落,人已经落在了泉池中,整个人失了重心,脸朝下埋进了水里。
“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怪不得南越国如此不中用。”慕屹川嘲笑道。
楚星舒没应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始终没动静。
“喂——别装死!”慕屹川唤了一声,依然没动静。
慕屹川觉得不对劲,长臂一伸,将人捞了起来。
楚星舒长睫上沾着水珠,双眸紧闭,人已失了知觉。
“娘的,这是个什么破败身子!”仔细一看,楚星舒额头上缓缓沁出红色血丝,刚刚在水里,那血倒不明显。
想来是撞到岩石了,慕屹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点自责感浮上心间。
按压胸口,吐出水后,楚星舒轻咳了一声,缓缓张开眼。
见他醒来,慕屹川心口一松,这人还没入朝,被他在路上玩死了可说不过去。
楚星舒赖在地上努力平复气息,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他可能真的是跟这慕屹川八字不合,这才遇上他不到半日,已经快折腾到阎王殿了。
慕屹川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还好吗?”
楚星舒干脆道:“不好!”
慕屹川:“……”
“等下我还是回马车吧,二皇子离我远些着好。”
“随你吧。”慕屹川也被他折腾得够呛,深觉如此甚好。
在别苑停留了半日,人员集齐后再次出发。
“公子,你这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千千心疼的上下打量楚星舒。
“不碍事,水土不服罢了。”语罢,楚星舒弯腰入马车。
一入软垫,整个身子就倚着不想动了。
有人轻叩窗户,他懒得动,冲千千挑了下眉。
千千掀开帘子,窗外递进来一壶热腾腾的牛乳,慕屹川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让安定王趁热饮下,这副病容入宫,容易遭人诟病。”
“这……”千千犹豫着。
“千千接了吧,谢过二皇子,如果无事,还请二皇子离马车远些。”
“你……哼!”
慕屹川愤怒的策马而去,楚星舒抱着热腾腾的牛乳缓缓饮着。
“公子……这牛乳虽难得,可他的东西,咱们能随便喝么?”千千还是不放心,小声询问。
“无事,他再递什么,照接便是。”喝完了牛乳,将空壶递给千千,“我乏了,先睡一会儿。”
不知道是牛乳的安神效果,还是真的今日被折腾得够呛,楚星舒这一路以来,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困过。
刺杀
朦胧中,马车入了宫门,楚星舒睡得再香,也不得不强打着精神,整理衣衫,拖着千千的手下了马车。
楚星舒脚一落地,地上的积雪刚被清扫过,脚一滑险些摔倒。
“公子当心,这地上滑着呢。”
楚星舒不甚在意的笑笑,视线对上慕屹川鄙夷的目光,慕屹川冷嗤一声下马,双手环胸的盯着他:“腿软了?要不要本皇子抱你进去啊?”
“如此……”楚星舒眼尾轻挑,身子顺势扑了过去:“有劳了。”
慕屹川慌忙躲开,“南越国的人都没骨头吗,自己滚进去!”
楚星舒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轻笑:“是。”
朝堂上,皇帝端坐正位,大殿之中,只有一名年轻公主随宴,不见任何妃嫔。
楚星舒暗忖:如此强大的大朔国皇帝,果然让后位一直空悬,不知此人是冷情还是长情。
楚星舒恭敬下跪行礼,“南越国安定王楚星舒,拜见皇上。”
慕和墨斜倚着龙座,不怒自威的气势。
“抬起头来。”他声音中透着淡漠。
楚星舒抬眸含笑,周遭一片唏嘘。
慕和墨盯了半晌,不自觉坐正了身子,轻咳一声道:“想不到楚氏一门虎将,竟然还有你这般俊秀的儿子。”
楚星舒道:“皇上过誉,下臣不胜荣幸。”
慕和墨道:“可曾习武?”
楚星舒轻轻摇头,“说来惭愧,下臣自幼体弱,一年有大半时间都是在榻上度过的。”
“哈哈哈,南越国竟然派了个病殃子过来。”
“怪不得生得这副容貌,成日跟闺阁女子般的窝在闺房里绣花吧。”
“嗯?”慕和墨目光扫到两名白净面容的男子身上。
“姜国皇子,大蜀皇子,有什么话,不妨跟朕聊聊?”
二位皇子瞬间闭嘴,再不吭声。
楚星舒心知这二位皇子与自己不同,他身为质子,而这二位,可是交好国过来作客的上宾。
“朕和南越国先帝也算故交,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南越国的人了,既然来到我国,虽为质子,我大朔必会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