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一直待在维克多寝室的费舍尔才等回这间单人宿舍的主人。
“你去哪儿了?”
“和男爵阁下谈了谈关于晶矿的开采权。”将门关上,确定四周没有隔墙之耳后,维克多才作答。
“你杀了他?”听闻维克多去找甘德尔,费舍尔先想到的是他又杀人了。
“不,贾拉迪家在当地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我只是对他施展了操控类的法术。像他这种人,掌握在手里要比杀掉更有价值。”
“唉”原本因为担心而起身费舍尔坐回木椅。
这孩子啊,那里像十九岁
“我已经让他同意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招募附人手进行开采。”
费舍尔才张口说了蛛怪两字,维克多就回答他已经清理光了,现在的达沃矿道里找不到一个蛛怪。
“这是?”看到费舍尔递出的东西,维克多带着疑惑接过――一封盖了封戳的信笺。
“晶曜的邀请函。”
这么快?
巫妖有些意外。随手拆开,除去公式化的词句,完全看不出这封信是给一名无舌者的。
“费尔南德斯花了不少气力,总算是让元老院的那些老顽固同意接收你。那边没人照应,你自己万事小心,可别露馅被抓。虽然长老们都知道你的大致身份,但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大公之子就会有所包庇。一旦被人抓到你的把柄,费尔南迪斯也救不了你。”
维克多低着头,烛光在他脸上留下长长的阴影。
“导师。”叫住已走到门畔的老人,巫妖一向冷清的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温和。“谢谢您为伍德所做的一切。”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弟子。”
“是啊,我是您的徒弟”目光再次转回信笺,维克多的目光恢复原有的漠然。
分割线
与米维拉静谧的夜不同,维克多?伍德在都晶曜掀起了几股风暴,位于风眼当中的正是塔兰统治者――门德尔公爵府。
正在和税务官商议来年税收的费尔南德斯突然被走廊上的喧闹打扰,紧接着,他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被喻为诺丁之花的妻子一脸盛怒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不敢阻拦的侍卫长。
“你先下去吧。”对税务官挥挥手,费尔南德斯捏了捏眉心,准备迎接一场早已准备好的争吵。
“我在等你的解释,费尔南德斯。”
高傲的女子一脚踏进书房,时务的侍卫长立刻在税务官走出后把门关上。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公主殿下?”
胸脯急促的起伏了几下,蓝蒂娅忍住将手里的折扇扔到丈夫脸上的冲动。
“当然是你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哦你说那个啊。想听什么样的版本?茶余饭后版?贵族爆料版?宫廷秘史版?亦或是你的私人情报版?”交握两手,靠在椅垫上,费尔南德斯侃侃而谈,仿佛他说的不是该极力隐瞒的秘密,而是道听途说的逸闻趣事。
“混帐!”
终于,忍无可忍的蓝蒂娅抛出折扇,重重的砸在实木书桌上,把一叠垒好的文件砸得满屋飘散。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放纵你的所作所为,只是敬重你是我正妻,是阿尔贝雷希特的皇长女。如果你连身为皇室所应具备的觉悟都没有的话,那就回去向你的父亲哭述吧,即便是伟大的阿尔贝雷希特大帝,也不能免俗的拥有一大堆情人。况且,维克多是我和你结婚前的产物,既没有辱没你公主的尊严,也没有违反身为丈夫的义务。相比你让克鲁尼伯爵唆使米维拉小镇的那个男爵所做的事,究竟谁更过分?”
“你别忘了,塔兰能有现在的繁华靠的是谁?”眼看事迹败露,蓝蒂娅不得不转移火力。
“您的父亲,塔兰这小国能有如今的局面,完全是仰赖了贵国能征善战的伟大帝王。”
“费尔南德斯!”气极了的蓝蒂娅顾不上形象,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费尔南德斯的衣襟。
“哼外人不清楚内情还以为我这裙带公爵是靠了你的助力才获得如今的权势。实际上,你是在争权中落败,不得以才选择了塔兰如此偏远的小国作为落脚点。你想的太简单了,魔法协会可是随时都能挪地方的,它不能成为塔兰永远的避风港。要不是布雷特完全没把失了势的你放在眼里,你真以为他吃不下这小小的塔兰”
“住口!不要再说了!”
费尔南德斯果如妻子所吩咐的那般闭上嘴,深绿色的眼眸里流动着隐晦不清的精光。
“卢西恩呢,他就这么轻易接受了一个异母哥的存在?”
“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总是比大人强,据费舍尔传回来的口信,兄弟俩相处的很融洽。”费尔南德斯说起谎来完全不用打草稿,把卢西恩和维克多一见面就打大出手那段给省略掉了。
蓝蒂娅松手,泄完的她又变回了先前的贵妇,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疯狂状。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们一家三口有一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