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似的。喻宁又觉出胸口那块宫装的布有些热度了,可能是那布擅自敲出它的存在感,那让他差点做错事的幽香又被他闻到了。
喻宁抱着人一路走向长信殿后侧的西暖阁,这处是那些后妃等皇上处理政事时也会呆着的地方,非要说也不算逾矩。
刚把人抱进来,那本来给陛下传信的小太监就过来了,“喻公公,陛下正找您呢!”
“你按照我教的说了?”
“说了,皇上说等您回来后去趟长信殿。”
“知道了,先去请太医……把焦太医请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小太监走后,喻宁又看了眼宜安,就往长信殿走去。在去云烟阁的路上,那个叫馨月的小宫女已经和他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整个后宫都不敢得罪御前的人,除了品级比其他地方的高以外,要命的是他们能暗示给皇上一些对后宫之人不利的消息。
喻宁一掀开暖帘,刚往左走没一会就见到了那正喝着梨汤的人,他扑通就跪下了。“皇上,奴才有负皇上所托。”
楚恒又喝了口才把碗放下,“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有个和宜安姑娘交好的宫女来找奴才,说宜安姑娘被罚了。奴才一去云烟阁就看见姑娘冒着寒风在宫门口跪着呢。说是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本来好像要跪到亥时。”
“嗯?”楚恒心情不忿,本来今天白天就有些烦躁,又看折子说那江南余党想死灰复燃和其他朝臣商量到此时,就又听到了这个消息。
“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听着是慎嫔娘娘赐给了宜安姑娘一根玉簪,还没到晚上就不见了,慎嫔娘娘怀疑是被宜安姑娘弄出宫中卖了。”
“东西丢了不去找那贼人,反而怀疑被卖了。哼。”
喻宁探着皇上的表情,又说了句,“可是奴才觉得不大对。”
“为什么这么说?”楚恒试探性的眼神在喻宁身上扫了眼。
“宜安姑娘白日是被奴才叫出去学规矩了,后来……后来又碰上了銮轿,哪里有时间去把那簪子转手呢?”
喻宁引着他推断的东西,楚恒不是没发现,也懒得计较,重要的是,这人既然敢这么说,那这应该是事实。
他捏了捏眉心,不是事实就是诬陷了,那慎嫔也确实是胆子大了些。
“皇上,奴才把人弄来了西暖阁,摸着似乎有些发热,已经叫小元子请了太医,皇上可要去瞧瞧?”
楚恒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你倒是对她上心。”
这么一句话,喻宁冷汗都下来了,赶紧跪下,“奴才上心是因为这是皇上交代的活计,奴才怎敢耽误啊。”
“为着朕,还是为着朕的话,你自己心中有数。”楚恒撂下这么一句,就往西暖阁去了。
喻宁回身望着那人的背影,胸口处好似又在散着热度。
当然是为了他的欲望。
楚恒走到西暖阁时,人已经在软榻上了,焦太医正在给她诊脉。
“如何了?”
那太医赶紧跪下回话,“回陛下的话,这位姑娘只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热,别的倒是无碍。”
“嗯,治吧。”
“那老臣先去煎药了。”太医找了个由头退下,楚恒也没管。
看着那小脸绯红,他有些过意不去,是他让她成了众矢之的。这种天气里,就穿这么一身单薄的宫装,跪在宫街上受着整个后宫的注视。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喻宁也跟了进来,轻声立在一旁,猜着皇上的想法。他还是决定赌一把,“慎嫔娘娘有些过分了。”
“主子也是你能念叨的?”楚恒声音颇冷。
“奴才有罪,可这宫装是您让奴才赐给姑娘的。慎嫔娘娘让姑娘穿着这身跪在宫门口……”
看着楚恒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喻宁也适时住了嘴。
就在此时,宜安醒了过来。
她一眼就见到了那躬身站着的深蓝色太监制服的男子,但也在同时见到了那坐在一旁的男人。
她明白要是露馅了,喻公公就得死。
“陛下。”娇弱喊了这么一声,宜安就想起身行礼。
“不用起身,好好躺着。”楚恒坐到了床沿处,看着那潮红满面病态十足的女子。那鼻尖上的小红痣被这绯红的脸一照更见风韵。
宜安的容貌比起后宫其他的妃子来讲,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了。不然他也不会见了一面就想纳了这人。本来就是想玩玩,但三番五次地被拦下、被阻止,却也让他真对这人上了两分心。
“慎嫔说赐给你的玉簪不见了。”楚恒试探着。
这让喻宁也微微抬起了头,不明白皇上干什么还要问这么一番。可他却看到了他也没想到的一幕。
从那被子中伸出了一只素白玉手抓住了坐在一旁的那人的衣袖,轻轻摇晃。那手的主人瞪着自己盈满水汽的眸子,往上抬着,“皇上,奴婢没有做不符宫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