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的了。”
白惜香道:“看起来是这样,但令堂却还有一个可以相思之人。有一个希望寄托的儿子,说起我那母亲,被那李夫人关了很多年,度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比起令堂来,算是际遇悲惨了,但如比起李夫人,她们是幸运多了。表面上看去她自由自在,受人敬重。但她却日日夜夜,生活在痛苦折磨之中,心灵上的负担。又岂是令堂和家母能够及得”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所以,她本变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
白惜香道:“除了李夫人有这样深厚的修养,换上一个人,只怕早已无能支撑着活下去了。回首前尘,尽属恨事,要她如何能表现慈爱之心。她能够不沦偏激,安于现实数十年,那实是非大智大慧难以办到了。”
李中慧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白姑娘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在我的记忆中,从没有见到过家母一次笑容。”
白惜香两目凝注在李中慧的脸上,缓缓说道:“令堂才冠一代,但却满怀着怨恨,在人人称颂、敬重中,度过了数十年寂寞岁月,如是格于形势,身难自主,那也罢了,但她却是又由自在,无拘无束,全凭着自己的定力。忍耐下怨恨怒火,这岂是常人能为?”
李中慧道:“白姑娘,家母把令堂囚禁于黄山世家,难道你一点不恨吗?”
白惜香摇摇头,道:“不恨,我想其中定然有着内情,也许她明里囚禁,暗中却含有保护之意。”
忽听李中慧喝道:“什么人?”
白惜香高声说道:“西门姐姐,快过来吧,小妹业已候驾很久。”
只听西门玉霜冷冷说道:“你们离开万松谷,我已得了报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下。”
白惜香道:“我们来此就是想见你。”
西门玉霜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白惜香道:“你杀不了,不用说狠话了,快些过来。”
西门玉霜缓步走了过来,目光如电,冷冷扫拉了三人一眼,道:“白惜香,你又想用三寸不烂之音,说服我吗?”
白惜香摇摇头,道:“我只想和你谈谈,你这一身武动得来不易。只要你不走极端,今后三十年武林大局,姐姐将自成主流人了。”
西门玉霜道:“只有这几句话吗?”
白惜香拍拍林寒青旁边的一块山石,道:“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谈谈。”
西门玉霜欲言又止,缓缓坐了下来,道:“什么事?可以说了。”
白惜香道:“听你口气,对这场黄山大会,似是已有了制胜把握,是吗?”
西门玉霜道:“胜败之机,各占一半。”
白惜香摇摇头,道:“我瞧你只有幸之一二的取胜机会。”
西门玉霜道:“何以见得?”
白惜香道:“你已经和那李夫人动过了手,自信比她如何?”
西门玉霜道:“五百招内,难分胜负。但除了李夫人之外,我想不出黄山世家内还有谁是我之敌。”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我。”
西门玉霜冷然一笑。道:“你?”
白惜香点点头,正色说道:“你可是有些不信吗?”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如是我没有听错,只怕你自己也有些不信。”
白惜香道:“士别三日,刮目相视,咱们已有七天没见面了。”
西门玉霜道:“七日时间。我不信一个全然不会武功之人,能练成制服我西门玉霜的绝技。”
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不困难,咱们立刻可以试验,不过,在咱们未动手前,我想和你谈谈。”
西门玉霜道:“谈什么呢?”
白惜香道:“谈谈我们四个人的事。”
西门玉霜望了林寒青一眼,道:“你是说林寒青和你”白惜香道:“还有你和李中慧。”
西门玉霜摇摇头,道:“如是你和林寒青肯摆脱这场是非,我可以帮助你们离开此地。”
白惜香缓缓站起身子,回顾了李中慧和林寒青一眼,道:“我如和西门玉霜动上了手,你们立劾联手而退。”
目光转到西门玉霜的脸上,道:“我一向认为你很聪明,很识时务,想不到你觉是一个轻狂自负的人,林寒青说的不错,你已为仇恨迷了心窍,此刻,大约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我要让你见识一下白惜香的手段。”
西门玉霜的内心中,深藏着几分畏惧,看她挺身站起,严词把自己训斥一顿,不禁为之一呆,暗道:“难道这位胸罗玄机,学究天人的丫头,果然已创出奇迹,短短几日中练成了绝技不成,这使人难相信的事啊!”心中念转,口中却喃喃自语,道:“这是从未有过的奇迹,令人难信。”
白惜香道:“如是我已有基础,此刻又不过重温故技,你是否相信。”
西门玉霜道:“我不信,除非你能证明给我见识一番。”
白惜香一皱眉头,道:“不能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