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别着的荷包,良久后,终于挺直着身板,状作若无其事地进了客栈的门。
只是却在踏进一只脚后,霍然回头,对着望星来了一句。
“我未曾躲,只是落了什么东西在马车上。”
“那您为何还要问大娘子是否还在?”
吕献之紧了紧眉,磕巴了一下,“……我问的不是她,是问你是否还有出门之人,只是不想进去时与旁人撞上。未曾想原来方才之人便是,也算错失了机会。”
“哦—”望星点了点头,作恍然大悟模样。
见人似乎是信了,内心松了口气的吕献之走到前台掌柜处,用着最有礼的措辞,问地丝毫不拐弯抹角。
“国公府的一位娘子入住此处,姓杨,一身葱白色湘裙,能否告知她住在何处。”
瞧他穿着非富即贵,掌柜的犹豫几下,还是委婉拒绝。
“本店概不透露客官名讳,更别提乃是当朝国公府的娘子,公子还是寻他处打听吧。”
未曾想会被拒绝的吕献之有些无措,武学游记中常写,客栈掌柜通常为了不惹是生非,但凡有人来问,便会告知具体住处,怎的到他这,如此不同。
“你为何不告知与我,我与她关系非比寻常。”
如今世道,越是一表人才,反倒越是败絮其中,通奸竟也如此明目张胆。掌柜眯了眯眼,不敢苟同,只能尴尬地笑道,“这,这本店只是供人住宿,小本生意,您还是另找他法吧。”
若真是叫国公府的人知晓,人在他这出的事,定会惹上一身骚,不值当,不值当。
“为何你竟如此迂腐不堪。”吕献之蹙眉,谴责之意甚浓,可掌柜的只是笑,意味深长地瞧着,还是什么都不说。
“又为何如此眼神?”达不成想做之事,他的心上缠上了丝丝缕缕的烦躁。
“客官误会。”
望星实在看不下去,觉着再谈不拢,怕是要真被大娘子发现了,准确地拿出了杀手锏。
“公子,您可是拿了府中令牌,不如与这掌柜看一看。”
拿着令牌细细翻看,再三确定面前这位就是那位杨姓娘子的正牌夫君,掌柜的灵机一动,越发觉着自己发现了隐藏的真相。
客栈、酒楼本就是这京城里消息灵通的地方,他每日除了管账,闲暇时候靠的便是这些寻乐子,听说国公府的九公子娶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兼本身又是个迂腐的读书人,怕是被那女子专骗了心,如今那女子不得趣味,如今怕是出来寻相好的。
这是既被人骗了钱财,又被人骗了身,顿时打心底里有些唏嘘,为人指路也算痛快了些。
“夫人是订了二楼的一间上房,正巧旁边的房间空着,公子可要寻这一间入住?”
瞧着这掌柜突然又殷勤起来的样子,吕献之只看了几眼,一心只想能够尽快些,话里却带了十分犹豫。
“就订此一间,只是……”
掌柜的十分上道,“公子放心,小人定是守口如瓶。”
进了二楼屋中后,见吕献之再也没了其他动作,望星等的有些干着急。
“公子,不如叫奴才去外面打听打听大娘子去了何处,如此也好过白等一场。”
“此行只是查看夫人为何不回府,至于她在外做了何事,还是……无需探究。”吕献之阖眼考虑良久,回道。
“可若因此错失良机,如何是好。”望星不敢说的太明白,公子想要知道大娘子为何不回府,可这般左右顾忌,怎么可能摸准,一有差池,怕是根本寻不得真相。
吕献之隐忍地蹙了蹙眉,他何尝不知晓,也是天人交战后才做下的决定。
放在往前,窥探他人心思与行踪,本就是不妥之举,如今他借由心急如焚打破底线,已然是越了雷池,倘若叫灵娘知晓他这般,她又会怎般看他。
当然,这些复杂的心思望星是皆不知晓的,他只知道,若是来了这,反倒什么也不干,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子,不如这样想。”
“您待在客栈,小的我去瞧,之后知晓的便当是小的擅自打探之错,如何?”
这个答案对于吕献之来说无疑是上上策,如此他既能推测灵娘到底是如何想的,也能不被她厌恶,当然第二个未尝不是他对自己的心里安慰,毕竟像她那般聪明的人,到最后结果怕是不尽人意。
“罢了,望星,你切忌,若是灵娘不想叫你瞧见的,你便不要再跟。”
这一句话叫望星一头雾水。
大娘子不想叫他看见的?可如今他们不就是要看大娘子不叫他们知晓的,公子真是愈来愈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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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乘轿而行在茶馆与杨晚娘碰头后,三人坐在桌前,各自苦思冥想。
“三姐姐,这药馆若要开,不如便先定在西市中,那里铺面租金并不太贵,也能稍加掩人耳目,一步一步越开越大,再往上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