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算伶俐却也憨态可掬,素来与姐妹们关系都好,就是时常眉间拢着些愁绪,也不知是何事才如此笨拙的求到了她这,还真是稀奇。
“怎会,都是一家姊妹,虽我是嫁了出去,但杨府就是我的根,风筝也总有跟线拴着呢,何况是人,你既有难事,说出来也好叫我与你一同出出主意。”
杨晚娘听不出这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便都是作戏,她今日也硬是要说出来了,这般想着,竟是难得落下泪来。
一串串的珍珠连成线,杨灵籁赶紧寻了帕子给人轻轻抹了,又确保没给人的妆蹭花,实在是个力气活。
“晚娘记得三姐姐曾与我们说的话,女子也需立的起来,只是晚娘笨拙,自知性子怯弱,不如姐姐你能办事,但也是真心想听,真心想学的。”
说着说着,杨晚娘难以自抑的拉住了人的手,继续哭诉着自己的困扰。
“前些日子,母亲为我寻了一门亲事,是咸阳侯府家的嫡子……”
咸阳侯府?
“可是陈家?”
咸阳侯是朝中重臣,封地咸阳,祖辈战功累世,传到后辈已是文官,封地也收了回去,如今的侯府当家人乃是当今咸阳侯陈竞,任职刑部尚书,算是先帝宠臣,如今新帝登基虽说受些忌惮,可氏族之家陛下也未必会动,至少现在是安稳的。
杨晚娘低声应着,单瞧着都能认出其心中百般难掩滋味。
其实也稀奇,按理嫁入这等人家该烧香拜佛才是,何至于如此慌张失措,不过想到其中有徐氏插一脚,没叫嫡女上,反倒是这杨晚娘就难过了。
“你仔细说与我。”
“其实,一开始侯府是打算与嫡姐相看的,不知为何挑来挑去便落到了我身上,可她们都说那陈公子癖好怪异,性情暴躁,甚至从前还打伤过当朝王爷,被先帝亲自训斥,是侯爷求到宝华殿才放了人,本该是要进牢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