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咋好,小家碧玉的长相非要往头上插几根老式金簪,俗气。
“四妹妹,也还是像从前一般讨人喜欢,竟说这些大实话。”
“姐姐还真是要像你学学,学学如何也能像你这般能言善辩。”
徐氏不耐烦听她们在这打擂台,这点小打小闹,你刺一刺我还一还也就是能逞逞嘴上功夫,相比这些,她更愿意看看杨三娘过来求她的模样。
“四娘,老太君还在后院等着,若是想多些话,等你姐姐请安过后再好好叙旧。”
杨四娘收了收下巴,听话没再顶嘴。
而杨灵籁是没心思说,在这些姑娘们都还没落下定来前,也是没什么多交谈的必要,况且人都打上家门来了,还在这好声好气的掰扯,也是想她脾气太好。
说是请安,其实也就是杨灵籁二人,旁人都是各回各院,待到午时再用个饭,这一天下来也就没什么了。
老太太的寿安堂在后院东侧,那里不仅清净地方也大,穿过游廊跨过几个门槛也就到了,院里一株老树虬枝盘曲,树冠耸入云端,落下的阴影正好挡住了这有些刺人的白日。
门前站着一穿红绫小袄加裙裤的丫鬟,见他们到了,走来屈膝笑道,“姑娘,姑爷,老夫人早几天就念叨您们呢,本是去追光寺的日子都推迟了几天,咱们赶紧进去吧。”
话语里的亲近之意算不得假,吕献之有些意外,从进了这杨府开始,杨灵籁好像就没什么交心之人,便是潘氏这个亲生姨娘都显得有些冷漠。
“叫祖母费心了,三娘这便进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杨灵籁的面上见了几分难得的笑意,话里也不拘束,走进门去熟门熟路的像是自家屋里。
黄氏年纪大了,天气转热却也怕冷,待得最多的便是屋中的小炕,炕上摆着张矮方桌,上面磊起些经书,还有一盏茶具,平日里懒惫些便在小炕上抄写佛经,有了精神便去隔壁的小佛堂敲会儿木鱼,过的是不错。
“祖母,三娘回来了。”语气中透出的眷恋叫人觉得无端悸动。
吕献之站在身后见她不同往日的骄纵,有些怔神,其实也不算没瞧过,大多时候杨灵籁也是这般热烈的,就是脾气有些招架不住,如今依旧是那几分野性却又收敛了,像是多了些真心。
走神间环顾四周,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为何这人会如此喜欢金子,老夫人身上首饰全金,抄写经文的墨内也混着金粉,整个屋内的摆设可以说跟项脊轩有异曲同工之妙。
黄氏拦了拦二人请安的动作,将杨灵籁拉着坐在炕边,二人挨着坐,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对方松下几根发丝的前额,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
“瞧着是过的不错,人也精神。”
“就是这跳脱的性子还没改,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外间喊人,也不怕吓到我这老太婆。”
动了动有些痒的脑袋,杨灵籁听着老太太话里中气十足便知在这院里也是过的滋润,不免带了些许揶揄。
“祖母可真是不诚实。”
“观澜都跟我说了,您老人家这心里记挂着三娘呢,三娘是一刻都不想拖的想叫您高兴高兴,怎的还这般嫌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