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已经绕过她准备上二楼的雅间,柳南絮在她身后欲哭无泪的看向掌柜,掌柜立刻明白变脸,笑眯眯跑上前拦住揽月:“刚才记错了,这位客人,您点的菜我们这里都有,您看要不要给您上?”
揽月回头看了眼柳南絮希冀的目光,双眼亮晶晶瞅着自己,莫名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心头软了一下,也没再逗她:“那就上吧。”
柳南絮开心的原地蹦了一下,快速跑过去追上揽月,却因为冲的太猛,一头撞在揽月背上,差点把她撞下楼梯,揽月稳住身子没好气:“你能不能稳重点儿?”
“能能能!”柳南絮一个劲儿点头,讨好的帮她捶了捶背:“咱们快去吃饭吧,那些菜我好久都没吃过了,它们肯定想死我了!”
揽月呵道:“确定不是你想死它们了?”
“哎呀,都一样啦,不要这么计较!”
几道菜都是慢工出细活的功夫,虽然提前已经准备好了,但坐起来依旧麻烦,等待的空隙,柳南絮叫来掌柜问话:“你还记不记得江铭惊马那天,何家人有没有来过酒楼?或者有谁接近过后院的马厩?”
掌柜的说道:“我在前面招呼客人,还真没留意过,这样,我去问问后院的伙计。”
柳南絮叮嘱:“悄悄问,不要打草惊蛇。”
掌柜点头出去了,揽月问道:“他跟你很熟?”
柳南絮笑了笑:“这儿的掌柜也是被流放过来的,他当年算是被人顶罪了,来到这儿时挺惨的,我看不下去便救了他一命,说起来那事还跟你们京城一个大人物有关系。”
“什么关系?”
柳南絮却打住没往下说:“以后再告诉你吧,总之白掌柜绝对不会蒙我,咱们等他的消息。”
菜尚未到,酒先上了,柳南絮帮她倒了杯酒:“尝尝,他家的酒可是独此一家,这次我绝对没骗你,你在其他地方喝不到的。”
酒才倒出来,一股清雅的酒香便袭来,揽月本身就有些好酒,只是之前因为她好酒才会被崔南希算计,导致皇兄惨死,从那以后揽月就再没碰过酒。
她推开酒杯:“你自己喝吧。”
柳南絮不解:“你怕喝醉?放心吧,这酒不醉人的,真的,而且里面还加了一些养身子的好东西,你尝尝,就一口。”
揽月神色淡漠,有些烦躁的站起身走向窗边:“你自己喝吧,别管我!”
柳南絮奇怪:怎么突然就又不高兴了?
揽月站在窗边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烦乱心情,这儿的窗户正对着酒楼后门的巷子,平日只有酒楼里面一些伙计进出,这会儿时间还早,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揽月往下看时,正好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挎着个篮子从酒楼出来,侧脸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在巷子里走远,揽月怔怔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刚才一刹那的侧脸还有这走路的背影有些眼熟。
她正在思索自己在哪里见过,雅间的门就被推开,掌柜的端来两碟点心:“先垫垫,菜马上就好。”
揽月的思绪被打断,只好重新坐回去,柳南絮问道:“打听的如何了?”
掌柜的从门外招来一个伙计:“你们放心问,这孩子是我收养的,能相信。”
那伙计走进来说道:“那天何家也有人在这请客,离江家小公子的雅间不远,后来何家的二管家去了后院,那儿平日是没客人过去的,我正好撞见就问了两句,还以为他跑错了。
二管家说他来牵马,我说我让人给他们把马牵过去,但二管家没同意,说他自己去牵,我就叫了个伙计带他去马厩那里,我刚才还问了那个伙计,那伙计说二管家过去后就把他打发走了,还给了他些赏钱,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柳南絮问道:“也就是说何家的二管家独自在马厩待了一段时间?”
伙计点头:“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们也不敢得罪,他让我们下去我们只能下去,再说也不必担心他会偷什么东西,也就没留意。”
柳南絮又问:“江铭的马当时也在那里吗?”
“对,所有客人的马都在一起。”
受辱
从酒楼出来,柳南絮叹道:“这何家果然狡猾,如果他们收买一个伙计动手,一旦被查出来万一伙计招了,他们反而落把柄,所以他们让二管家亲自动手,哪怕我们现在确定就是何家干的,可只要二管家咬死不认,咱们也没办法,毕竟所有事都没假手他人,咱们也没证据不是。”
揽月却说:“此事原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即便你证据确凿,但以何家在岭南的势力,顶多舍弃一个二管家,这点事根本不足以动摇何家,那个二管家既然能动手,想必早已经想好了后果。”
柳南絮有些失望:“那我不是白查了!”
“怎么能是白查,江家如今长子病危,江铭就是江家唯一的香火,他的命可值钱着呢,不管能不能肯定江铎是被何家所害,可何家动江铭就是摆明了要断江家香火,你只要把结果告诉江老爷,江家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