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个人吗?
私生子!
三个字如同尖锐刺刀击在白建仁心口上,刺激得他双目猩红嗜血,整个人如同一头即将猛扑的豹子。
其他人本也想贬损两句的,看到他这神情,到嘴边的话全跌回了喉咙里,一个个也没在这里看热闹了,各自匆忙离开去干自己的事了。
此时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个人绝对不是善茬。
白建仁昨晚上疼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时分才阖眼眯了眯,昨晚上虽用了好药,可连续好几次狠摔,再好的药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转好,此时每走一步路都钻心的疼。
刚刚来医院这段路,是请单位的同事骑单车送到门口的,他本还想平心静气拿些好处忽悠下白灵珑,可一到这里就听到她说的那番话,压在肚子里的火气瞬间喷涌爆发了。
他纵然很愤怒,恨不得掐死她,可也知道正事要紧,又强迫自己将怒气压制了下去。
“灵珑,你开门,我跟你谈点事。”
白灵珑倒是将门打开了,嗓门大开:“钱拿来了没有?”
白建仁面色一变,他全然忘了这事。
“怎么?你又没送钱来?”
白灵珑声音飙高,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他,一把掐住他的喉咙,蛮力将他推搡撞到对面的墙上。
“嘶!”
屁股撞在墙上,疼得白建仁龇牙咧嘴。
白灵珑绝不承认她是故意的,见他疼成这个鬼样,心里都乐开了花,唾沫持续输出:“我一而再再而三找你要医药费,你却死活不给,还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警,先将你们白家那一大家子渣滓抓起来?”
“我,我带了,你,先松开。”白建仁快被她掐死了。
一听他带了,白灵珑松了手,还嫌弃的在外套上擦了下手,朝他伸手:“拿来。”
白建仁被她这态度气得想咬死她,可现在自己走路都不顺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得咬牙忍着,从裤兜里掏钱。
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翻出来,白建仁先数大团圆,然后再凑零钱,倒也正好凑够了两百块。
白灵珑一把薅走,她不嫌弃这些零钱,只要数够就行。
看着她这副泼辣蛮横的样,白建仁只觉得心口都被棉花堵死了,气得都喘不过来了。
白灵珑将钱收进兜里,双手抱胸,下巴微抬,一副傲慢嚣张的样,说话也够呛:“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白建仁磨牙切齿。
“不管我什么样子,总比你强百倍。我看自己怎么看都顺眼舒畅,反倒看你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白灵珑嘴皮子从不言输。
白建仁气结,强压下去的怒气飙升:“白灵珑!”
“我没聋,用不着叫那么大声。”
白灵珑飞了个鄙视的眼神给他,也不在乎各间病房里探出来的脑袋,回归正传:“有屁快点放,我没空陪你叽歪浪费时间。”
想到要来谈的正事,白建仁强迫自己再次冷静:“进屋里说。”
“就在这里说,我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摊开摆在明面上谈。”白灵珑不如他愿,就是故意要在外边说,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不是她。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你妈考虑?”白建仁拿出白水仙来威胁她。
“我妈清白干净,从未做过半点亏心事,平时为人善良,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她行得端走得正。你有什么直接说,少在这里拿我妈来威胁我。”
见她油盐不进,白建仁气得差点心梗,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才缓过劲来,再次睁开双眼时,眼里只剩下狠厉威胁了。
“我跟你妈的婚离定了,现在她昏迷不醒,你代她做主,你开个价。”
“哈。”
听到这话,白灵珑笑了,笑容里没有半丝温度。
然后,笑容收敛,一个箭步冲过去,狠辣一巴掌扇他丑脸上。
“啪!”
巴掌声音清脆又响亮。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将他人给扇倒在地上。
“白灵珑!”
怒吼声震得走廊内都响起了回音。
回答他的是一脚,还正好踹在屁股上,将他人踹了个四脚朝天。
“啊!”
惨叫声极其尖锐,震得大家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一个倒在地上嗷嗷大叫,一个居高临下发飙怒骂:“白建仁,你个狗渣贱种,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还是个人吗?”
“我妈在白家当牛做马伺候你家那一窝子烂根,上班赚的钱被她们全部扒拉走,农活家务活都是她包揽,白家那一家子整天游手好闲过悠闲日子,过得比资本家和地主的日子还要好。”
“你一个混混出身的泥腿子,大字不识一个,我妈耐心教你学习写字做人,没功劳也有苦劳。”
“你跟着那些狗东西发达了,常年不归家,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