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勾唇笑了:“李大人,您早如此不就好了?我也不愿意拿小孩子威胁你不是?不过您放心,本王喜欢小孩子,一定会善待阿宝的。待回了京,你便到皇上跟前表忠心……”
李堂忍不住道:“可是摄政王那边……”
净夜盯着李堂道:“摄政王的事,无需你操心。你只管听我的,有我在,摄政王就算是知道你背叛了他,也不会杀你。”
李堂想起这一路上摄政王对玉亲王的体贴,不禁垂首道:“主子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这事解决得简单,净夜也没同萧濯说。
晚上,一行人住在驿站,萧濯和净夜住的这一间房,倒是清静。
净夜洗澡时,萧濯就在身后为他擦身。
净夜趴在浴桶沿上,回身问道:“如果哪日,我把王爷卖了数钱,王爷会不会恨我?”
萧濯笑了出来:“那你看我值多少钱,值不值得小祖宗再把我买回来伺候?小祖宗放心,我什么都能干,保证比其他人都贴心。”
净夜回眸,勾起一边眉看着萧濯:“哦?那你像前日那般,再做一回如何?”
萧濯丢下了手里的方巾,将头慢慢扎进浴桶里……
从前这种事,大多都是净夜侍奉萧濯,萧濯倒是也为净夜做过,只是他大多都比较敷衍。前日也是在驿站,净夜兴起,让萧濯如此侍奉他,谁知道萧濯当即便应了。
那日,净夜只觉得天昏地暗,舒服得不知身在何处。
玩点花样
净夜懒洋洋趴在榻上的时候, 还忍不住回首问正在擦头发的萧濯:“王爷,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奇技……”
净夜没等说完,便红着脸, 将头埋在枕头里。
萧濯知道他的意思,他丢掉了手里的方巾, 合上里衣趴在净夜身边,一本正经地回答:“从书上看的, ”
净夜一激灵坐了起来:“什么书?我只知道有女子的, 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有?”
“有, 只要你想要,什么买不来啊。银子足够, 找人现画出来都成。”
听完这话,净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觉得他在这上面吃了亏,从一开始到现在, 他都被萧濯牵着走,他什么都不懂, 完全跟着萧濯的节奏。
净夜觉得他以后不能这样了, 他也要学点东西, 玩点花样出来。
“王爷,您把书都拿出来, 给我看看。”净夜的眼睛晶亮, 此刻正满脸好奇地盯着萧濯,那小眼神婉转多情,真是可爱极了。
萧濯将人搂在怀里:“成, 只要小祖宗不嫌弃, 本王都拿给你。”
净夜想了想又道:“听闻,王爷的画也极好, 文武双全,王爷亲自帮我画一些吧。”
其实暮云重最善画,尤其是人物画,暮云重画得最好。
萧濯似乎想到了此处,不过他还是点头:“好啊,小祖宗想要我画什么?”
“就画今晚这一出好不好?”净夜说着,伸出手摸了摸萧濯的唇,又忍不住将手指伸到他嘴里,刻意碰了碰他的舌……
“这一出,必得画得惟妙惟肖才好。”净夜闭上眼,光是想象那个场面,便浑身舒坦至极。
夜里灭灯之后,净夜闭上眼,伸出手描摹着那场面,便忽然想,他其实可以偷偷画。
玉亲王当然是不会画画的,之前在宫里,太傅也只教了他诗书礼仪,至于这画技,并非一时之功。
所以净夜想画,就只能偷偷地画。这东西日后若是被人察觉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按照净夜一贯的性子,他是不愿意留这么大的把柄,所以一贯伪装得极好。
可是今夜,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手痒了。等回到玉亲王府,他一定得画出来自己瞧瞧。
翌日回京之后,净夜便带上李堂进宫复命。
小皇帝大夸净夜此桩事办得好,净夜也得了许多赏赐。赏赐中,有文房四宝,亦有绫罗绸缎,还有不少金玉之器。
小皇帝待净夜向来是大方的,每每有赏赐,都超出规制,恨不能把好东西都搬进玉亲王府。
自然,祭祖大典这事,只要无错便是功。小皇帝之所以高兴,是净夜将李堂收拢了过来。
小皇帝自然要问净夜是如何拿捏住的李堂,净夜也不撒谎,径直道:“皇上猜怎么着,李堂在盛京,有个相好的。他背着臣和摄政王去见那相好的时,正巧被纳其瞧见了。说来这事,都是纳其之功,臣纯粹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正好用此事威胁他。李堂本就惧内,一听这事,吓得立马求饶。再者臣答应他,日后就算是摄政王知晓,臣也会在摄政王跟前求情,保他一命。他得了这个保证,自然便愿意了。”
小皇帝沉默了一瞬,忽而喟叹一声:“说到底,这群人怕的,还是摄政王。到底是朕太仁慈,他们都不怕朕。”
净夜忙道:“萧濯行事乖张,不顾后果。这样的人,谁会不怕?”
小皇帝深深看了净夜一眼,他拍了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