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抗礼的狠人。身为至尊人皇,总该有不少男男女女向他投怀送抱吧?他也不是那个不行,怎么就单身到死?
东方敛神色微僵。
他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热情。
不分场合对他告白也就罢了,还非得逼他也表态。
命中注定等你三千年什么的……
想想这种鬼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顿时整个鬼都麻了。
云昭见他没半天反应,心道:‘哎呀,看来他是不记得。’
他瞥着她。
见她的双眸中似有失望,心下不禁一阵暴躁。
他不想说违心的话,也不想看到她难过。
灵光一闪,他淡定开口,神秘兮兮道:“你是不知道,三千年前的姑娘有多难看。”
云昭:“咦?”
编都编了,东方敛硬着头皮继续扯:“不周山连接天地知道吧,日头特别毒,人都晒成黑炭。那能看?”
云昭震惊:“所以你就推了不周山?!”
这说出去谁敢信?不过想想他的一贯行事风格……好像也说得过去?
东方敛:“……”
搬起不周山,砸了自己脚。
“啧。”云昭感慨,“我真是替全天下谢谢你。”
东方敛:“……”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世英名的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境地。
罢了。
他弯起眉眼,疲惫假笑:“不客气。”
众人在埋尸地陆续找到了线索。
这只树茧是逐渐生成的,三千年里,地下的榕树根须渐渐都聚向仙宿女尸,将她包裹起来。
误入树茧内部的动物全都死了,症状与渴疫完全一致。
活尸给了它们黄梁美梦,让它们死得不那么痛苦。
御医张虫亮抚着四壁干硬的红榕根须,沉吟道:“不错。植物不会染疫,却能感知到此地有一物在与自己争夺水汽,于是将其包裹,与之抗衡——历经三千年,这根须便有了抵抗干渴之势。”
“我明白了!”陈楚儿不禁双眼放光,“就好比在毒物的周围通常能够寻到解毒之物,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经年累月与毒物抗衡,周遭的动植物自然也有了抗毒的能力。”
张虫亮欣慰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云昭大致也听懂了:“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