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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把她手握住,秋意重,她手是凉的,被他握着,才觉出温热来。
王昀滞愣的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这样毫不避讳,倒反衬的他好像是多余的,可沈宴秋只是雪浓的哥哥,兄妹间比别人亲一些又有什么关系,他便是有芥蒂,也说不出斥责的话。
“昀儿,这内院不是你来的地方,出去吧,”沈宴秋凉声道。
王昀五指成拳,倏然向他拱了拱手退到院子外等候。
沈宴秋脱掉外穿的鸦青色鹤氅披到雪浓身上,搀着她的手上抄手游廊。
王昀只觉得刺眼,可人家是兄妹,兄长怜惜小妹妹没什么错,他大抵是羡慕沈宴秋能这般亲近雪浓,若那时他没有跟雪浓退婚,站在雪浓身旁的就是他了,他也能执着那只素手,与她一起并肩行走。
是他自己把她推远了。
两人沿着长廊走了截路,直到王昀的视线再也看不见了,沈宴秋轻问雪浓,“是来找我的?”
雪浓拖着嗓音嗯了嗯,又不能跟他说,她觉得有女客拐弯抹角的探听他的事,说不定就想做她嫂子,她要是说了,就显得她好像很在意这些。
她仰头对沈宴秋道,“二哥哥,王二公子这样冒失,我有点气。”
沈宴秋目光在她头发里簪的那根鎏金孔雀如意簪停顿,笑道,“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雪浓才不情不愿的说好,把脸侧到一边,其实还是有气的,毕竟王昀太过分了,“王二公子那般无礼,二哥哥还要袒护他,二哥哥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沈宴秋微有缄默,说,“我欠他父亲一条命,不对他好点,我良心有愧。”
雪浓想,那定是他少年时在应天府救护圣上那次,她听云氏私下说过,一起的书生大多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还说他福大命大,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涉到了王昀的父亲。
既是他父亲救了沈宴秋,雪浓再有气也生不起来了,抬眸担忧的看着他,怕他陷在过去惨烈的回忆里。
沈宴秋探手轻抚她的脸,她就害羞的垂下来眼,沈宴秋眼底幽沉,旋即那只手绕到她腰上,她腰肢软软的靠到他胸前,被他半搂着带进到附近的耳室内。
像这样的耳室多是供人暂歇的,里面备齐全了桌椅板凳,甚至还有床铺,房门一关上,外面就知道里面有人,不会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