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外云氏正和沈宴秋说话,太医是递了沈宴秋的牙牌去请的,沈宴秋等着牙牌回来,好进宫里料事。
云氏才与他感叹,自己姑娘命苦,要是长在身边,也定被教养的如雪浓一般温雅。
云氏丢的那个孩子确实命苦,被人伢子拐卖去了重庆,原本都找到了,想抓那人伢子回京处置,可人伢子自知回去是死,拼着条命将那孩子杀害了。
沈家上下把这个噩耗瞒住了,云氏至今也不知她的孩子已不在人世,还是存着找回来的念想。
是时客房雪浓的惨叫传来,云氏直哎呦,忙不迭进去先把婆子数落了一顿,不许她们再进屋里动雪浓,人都给赶到院外守着,眼见雪浓见谁都怕,也自己退了出去。
她跟沈宴秋叹气道,“真是造孽,才几天没见,人就成这副模样,之前就听过,你那学生原本要娶的是她,谁也不知道怎么就要娶妹妹了,就是收养的,也不该这么对待,太狠心了!”
底下又来人请她去料理庶务。
她让沈宴秋先坐坐吃口茶,自己往前头去了。
沈宴秋坐了片刻,茶没动,慢吞吞起身转到了客房,往门上敲道,“我要进来了。”
他停顿片刻,推开门。
踏步入内,地上泼洒的都是水,可见挣扎有多激烈。
雪浓气息奄奄的趴在床上,微掀起眼眸,察觉有人靠近,和旁人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熟悉到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亲近。
沈宴秋低头看人,几日不见,确实如云氏所说,这小姑娘像是经过极重的折磨,愈加憔悴孱弱。
雪浓克制不了想亲近他的渴望,抬起手去碰他,触到他的手指便凭着本能攥住。
沈宴秋被她握住了手,她在一点点的拉他。
沈宴秋想把她掰开,但她抓的很紧,死也不放手。
沈宴秋一时静默,片晌在床沿坐下,她便从薄薄的毯被里爬出来,慢慢爬到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开始哭。
入了四月,天气热起来,雪浓身上穿的衣裳已很单薄,这般紧紧贴着沈宴秋,她自己没感觉,但是沈宴秋却能感触到她的身体有多柔软,就算是瘦了,那丰腴的地方依然彰显着它的存在。
沈宴秋僵硬些许,无奈道,“小姑娘,我不是柳下惠,再不下去,我真要答应你父亲了。”
雪浓只知哭泣。
沈宴秋凝住眼眸,半晌伸手环上那截纤细的腰肢,一如那次雪浓差点被轻薄,他把人抱在怀里的安慰时所做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那背太单薄了,只手就能罩住。
他低声哄道,“别怕,你不会嫁给显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