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榆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迅速一附身,胸口几近与马背完美贴合。
一剑刺空,官兵不死心,一手控着缰绳,再度朝着韩榆的要害刺去。
眼看将要刺中,官兵不禁露出喜色,却在下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上持剑的手臂,用力一扯。
“啊!”
布料崩裂,随着手臂一起飞出去。
官兵惨叫出声。
长剑
脱手,被韩榆眼疾手快地接住,当场挽了个剑花,一剑挑飞逼近的官兵。
官兵的身份显然是伪装,目的是韩榆的命。
韩榆不再恋战,将战场留给韩二韩三,一抖缰绳,原路返回。
不经意间回头,发现正在打斗的双方人马中多了一人。
身着暗色衣裳,体型纤细,步步杀招,砍人如切菜一般。
韩榆深深看了那人一眼,仿佛要把对方的身形特征刻进脑子里。
而后策马入城,直奔府衙不远处的一座四进宅院。
“砰!”
韩榆一脚踹开院门,看守的人前来阻拦,被韩榆一记铁鸳鸯,当场放倒。
韩榆目标明确,直奔花厅走去。
脚步声惊扰到花厅里的三人,面面相觑,暗自警惕起来。
“知府大人果然在此处,真让下官一阵好找。”
“咦?怎么周大人和赵大人也在?”
韩榆神情诧异,倘若不姿态随意地甩着剑身上的血,就更像是那么回事了。
自以为愚不可及,最好拿捏的韩榆竟然在扮猪吃老虎,而他们全都被糊弄了过去,又因着昨夜书房失窃,怀疑到新来的韩榆身上,派人前去刺杀却失败,坐着的三人细数着韩榆的恶劣行径,皆火冒三丈,怒视着韩榆。
韩榆勾唇,缓缓取出一枚令牌:“昨夜韩某无甚睡意,便外出夜游,无意中进到三位大人的书房,发现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三位大人,随韩某走一趟吧。”
马永超又惊又怒:“韩榆你
敢!”
却因为院子里的护卫都躺下了,心里发虚,听起来色厉内荏,像极拔了牙的老虎。
周家主冷冷看着韩榆:“本官乃朝廷命官,岂是你一个正六品能如何的?”
“谁说韩某不能?”韩榆举高令牌,好让他们看得清楚,“下官奉陛下旨意前来查案,见此令牌,如同陛下亲临。”
“陛下?!”
马永超的眼里爬上惊慌,踉跄着后退。
他以为韩榆这么做是为了邀功,继而重回越京,不料竟然是
比起马永超,两位家主更冷静。
“真是笑话,几封书信几本账册能说明什么?”
“韩大人怕是糊涂了,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伪造。”
韩榆不慌不忙地收起令牌,嘴角噙着笑:“是与不是,还得审了才知道。”
话音刚落,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三人抬头看去,竟是府衙中最低一等的官兵!
马永超目眦欲裂,韩榆什么时候收买了他们?!
面对低贱的官兵,三人自然不愿束手就擒。
两位家主更是仗着习过武,三下五除二地把官兵打趴下了。
紧接着,他们又被韩榆打趴下了。
马永超见状,暗道不好,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却被韩榆拦住。
这会儿,马永超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活命。
堂堂正四品知府,就这么跪在韩榆面前,拼命地磕头。
“放过我!放过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他们逼迫的我,我也是被逼无奈,韩榆你饶
了我!”
“只要你放了我,我家中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马永超一边求饶一边磕头,不过片刻,额头便鲜血淋漓,糊得五官都看不清。
韩榆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转动手中长剑,指尖染着血珠,鲜红而刺目。
“负隅顽抗?那便只能就地格杀了。”
就地格杀是不可能的。
这是三条大鱼,牵连甚广,永庆帝绝对不会把他们交给韩榆处置,须得亲自决断才能放心。
韩榆命官兵将三人捆起来,丢到角落里堆作一团。
马永超见求饶和利诱都不管用,气急之下破口大骂。
“韩榆你个贱人,亏本官信你赴任途中遭遇劫匪,还收留了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真当周家和赵家是吃素的不成?”
“你效忠的那位陛下最是翻脸无情,向来用完就丢,你那位师公不就是个例子?当初辅佐他登基,最后连唯一的儿子都没能保住,被迫辞官离京,韩榆你早晚要走你师公的老路!”
马永超在挣扎间一个前倾,脸着地摔下去,疼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