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
“你们俩一起住,反正就在隔壁,有什么事走两步就能过去。”
学舍的安排就这么定下了。
韩榆背着书箱走进属于自己的学舍,刚把书拿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陆听寒。
韩榆面露诧异:“你”
陆听寒也是同样的反应:“真巧,咱们俩一个学舍。”
韩榆放下书:“是很巧。”
陆听寒倒了杯水,三两口喝完:“对了,三日后还有骑射课,我可以向你讨教一二吗?”
韩榆不解回望:“我以为教谕教得很好了。”
“其实吧,我志不在科举。”陆听寒对上韩榆漆黑的眸子,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比起科举,我更想入伍参军,可惜我家里人不同意,非要让我走文官路子。”
陆听寒的苦闷溢于言表,韩榆却不能说什么。
有梦想是好的,但也不能撺掇他忤逆父亲的安排。
好在陆听寒也没指望韩榆能回答,吐完苦水后开始写教谕布置的课业。
两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练完最后一张大字,韩榆便洗漱歇下了。
细微的响动惊醒了陆听寒,他支起脑袋:“你才睡啊?”
韩榆抱歉道:“对不住,吵醒你了。”
“没事。”陆听寒摇摇头,“你读书好用功,陆某自愧不如呼呼呼”
韩榆
躺在床上,往陆听寒那边看了眼,他果然睡着了。
韩榆笑笑,闭上眼睛。
有付出才有回报,反之亦然。
在安庆书院的日子和在罗家私塾无甚区别。
学舍、课室、饭堂三点一线,偶尔去书斋逛逛,忙碌却充实。
一个半月后,韩榆回怀宁县。
他总觉得,韩松待他更加亲和。
这不是韩榆的错觉。
具体表现在日常中直白的嘘寒问暖,以及有求必应。
韩榆私下里是有那么一丢丢嗜甜的,每回见了糖葫芦都走不动路。
以前韩松总会拒绝韩榆递来的糖葫芦,这次却好脾气地收下了,并且当街面不改色地吃光光。
韩榆暗暗称奇,只当二哥快要做爹了,内心变得更柔软了。
临近年关,本该是家人团聚的时候,韩松却不得擅离职守,只能韩榆一人在镖师的护送下离开。
担心许久没动静的平昌侯那厮再搞事情,韩榆命韩一暗中随行。
好在一路风平浪静,并未出现什么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