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后脑的伤也有了解释。
主子从牙行将他买回来,身为护卫,就该听从主子的吩咐。
韩榆看了眼天色,他出来已经一个多时辰。
再不回去,住在他隔壁的韩松该起疑了。
韩松疑心深重,又心思缜密,要是被他当场抓包,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截至目前,韩榆并没有掉马的打算。
“你暂且在客栈住一晚,待明日买了院子,便住在那里。”
韩一自是无有不应。
将一切吩咐给韩一,韩榆打道回府。
所幸家里人都睡了,唯一还在挑灯夜读的韩松也不曾发觉韩榆离开过。
韩榆轻手轻脚地回了屋,也不点灯,褪去衣衫躺下。
睁眼看着床帐,韩榆一时半会没有睡意。
思绪回到白天,正午时分。
席乐安和沈华灿相携而去,韩榆借口去书斋买一本很重要的书。
韩松在私塾,爹和大
伯外出做工,萧水容担心韩榆的身体,提出让韩树陪同。
韩榆没答应,磨了许久才让萧水容同意。
从书斋出来,韩榆转道去了韩宏庆租赁的小院。
守株待兔。
陶叔那群人下了大狱,招供是早晚的事。
面具男子韩一为了隐瞒对韩榆的真正意图,定会杀人灭口。
前两日韩一为了躲避官兵的追缉,不敢有所动作。
韩榆掐指一算,料定他今日会来。
果不其然,韩榆没守多久,就见韩一翻墙而入。
韩榆藏身他先前所住的那间屋,亲眼目睹韩一撬开关着黄秀兰的那间屋,轻而易举地捏断她的脖子,再伪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
韩榆没想过救黄秀兰。
她对大房二房做过太多恶事,针对或挑拨,合该这样的下场。
只是便宜了韩宏庆,随着黄秀兰一死,就能彻底摆脱这个累赘。
韩一伪造好自杀现场,搜出几封书信,一把火烧了。
做完这一切,韩一准备离开。
韩榆就是在这时候出的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韩榆做了一回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