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算没晕这也是个没跑的病秧子。
他能怎么办,一个病秧子晕倒在他家小狗的墓碑前,他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放任不管。
他站起身回头走出几步,等走到台阶上时却又停住了脚步,温浅眉间微锁,他还想抬脚却发现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抬不起来。
小狗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小狗还在这里……
温浅长叹一口气,回身朝那晕倒的小孩走去。他顺手将狗尾巴草放在小狗的墓碑前,接着弓身将这不知道真晕假晕的孩子背到自己背上。
上背那一刻,温浅闷哼出声,他体质一向偏弱,力气不大,这孩子虽然骨瘦如柴但好歹还有个小几十斤,将温浅压得鳯够呛。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几步颠一颠身上的玩意儿。
“喂,醒醒,我背不动你了。”
“你真晕啦?”
“你是不是还在嚼苹果肉呢,我怎么感觉听见声音了?”
“我跟你说我看人很准的,你一定在诓我。”
温浅边走边说话,背上的人毫无反应。他问累了,遂省了力气闭了嘴,磕磕绊绊背着小孩往回走。
村长正等在别墅门口想要跟温浅再说说修路的事儿,老远就看人背着个什么东西回来了。他见状几步走上前,看清了温浅背上的是个孩子眼睛都直了。
“哟,这不是那谁么?您怎么把他背回来了,多晦气啊。”村长指着孩子直嚷嚷。
温浅粗喘了一口气,对村长道:“先搭把手。”
“诶好好好。”村长上前赶紧接过孩子。
温浅弯了一路的背终于能挺直了,他长舒了一口气,也终于有力气问:“这谁啊。”
“诶呀,”村长一边将孩子背到自己背上,一边一跺脚,“就那个吃他妈尸体的孩子。”
温浅闻言也不意外,心想这孩子又吃尸体又吃贡品,还挺不挑食,点点头,招呼村长往车边走:“走吧。”
“去哪儿?”村长不明所以。
“送这个异食癖去看病。”
送医
“您会开车吗?”温浅拿着车钥匙站在商务七座前,问面前正准备带着小孩往后座坐的村长。
村长闻言躬身进车子的身子一顿,重新抬起头来,颇有些为难地说:“拖拉机算吗?”
温浅:“……”
昨天到这边之后温浅让司机把车留了下来,让钟宥齐另派了辆车把师傅接走了。钟宥齐本来不太同意,他知道自从印之遥和温晏出事儿之后,温浅对开车就挺排斥的,但温浅坚持留一辆以备不时之需,钟宥齐也不好阻拦,只嘱咐他尽量少开车。
温浅也以为这辆车八成是用不上的,没想到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
温浅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黑夜,山路,这两个词触发了他无数不好的回忆,他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上了方向盘。
村长有眼力见惯了,发现了温浅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温先生,您没事吧?”
温浅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一边踩下油门一边回答:“没事,孩子怎么样?”
村长低头看了眼头枕在他腿上的孩子,只见这孩子依旧双眼紧闭,脑袋随着车子左摇右晃。
“还晕着呢。”村长回答。
温浅一边开着山路,一边想要放松点紧绷的神经,遂把他昨天剩下没问完的话继续问了:“所以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能详细说说么?”
村长叹了口气,缓缓讲道:“这孩子名字叫程斯刻,名字还挺好听,是他妈给起的,他妈叫靳柔,读过些书,吸毒之前还是个老师呢,只不过吸毒之后就被学校辞退了。”
“他爸叫程强,是我们这边有名的一个混混,经常干些不是人的事儿。他爸和他妈……诶外人也说不清到底是咋回事儿,反正因为这孩子算是结婚在一起了,当时村里都挺纳闷这两人怎么凑一对。当时就有人猜啊……”村长微微向前倾了身子,压低嗓子也不知道怕谁听见,“他妈是被程强给强的,有了种,才结的婚。”
“那吸毒是怎么回事?”温浅微怔,继而点点头继续问道。
“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儿咱也不清楚,就大概三年前程强去外地打工去了,再过了一年他叫靳柔过去他那边一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靳柔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虽然嫁给程强之后她精神一直都不好,但那次回来之后……就跟……就跟那活死人一样,整日就瘫在家里吸那个什么白粉,我在电视上看过,电视里的人都管吸那玩意儿叫吸毒。”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程家应该没什么钱,毒品那么贵的东西她怎么买得起?”温浅有些听入了迷,颤抖的手也稳了不少,不再似刚上车那般恐惧。
“咱也不知道啊,就有一次我半夜巡村的时候,看见一辆不认识的车停在程家门口,我当时就猜呢,得是有人给靳柔送东西,估计不是送什么好玩意儿,都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