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碰,疏离得很。
说起来,她与褚尧的确不熟。她就是想说些情话,都不知道把哪个话题作为切入点。
所以她想,干脆还是直接行动吧。
灵愫朝窗外张望一眼。
这个时候,褚尧半蹲着草地里,拿着小零食,给围在他脚边的几只野猫喂食。
黄昏前的最后一抹阳光并不刺眼,打在他身上,分外缱绻。
他的五官很深邃,平时看起来气质疏离。如今站在光束里,他身上莫名就多了些温柔。
多了份,平静淡然的人夫感。
灵愫走出馆,悄悄凑近他。
她一下趴到他背上,手环住他的脖颈。
因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到,褚尧本能地伸手把她抱稳。
“褚大夫,你别生气了!我承认,我确实不该在宴上放肆。可我实在管不住自己的身,一看见你,我就不由自主想靠近你。”
她朝他耳朵吹了口气,他的耳廓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褚大夫,要不你给我开副药吧,治治我的相思病。不然我日思夜想,睁眼闭眼都在想你。”
“我们明明那么缠绵过,不是么?我在回味那个缠绵悱恻的夜晚,你呢,你也有么?”
这是她一贯的,哄骗人的话术。
他是知道的。
褚尧反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声音不咸不淡:“下去。”
她就闹,“除非我家褚大夫能被哄好,否则我绝不下去。”
褚尧没辙,“我没再生气了。再说,我气的根本不是你。”
他说:“我想我需要上门给蔡逯道个歉。”
当然,道歉归道歉,他能做的,也仅仅是道歉。他断然不会放手,把灵愫拱手相让。
灵愫一听,说根本不用道歉。
她趴在褚尧耳边,轻声说:“之前是骗你的。在去稷州之前,我就已经和他分手了。”
她说:“褚大夫,你不是小三。”
她就那么一说,丝毫不知,这话在褚尧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褚尧把她从后背扯下来,声音还是那么平淡,可却主动牵起她的手:“饿不饿?我来做饭。”
他想他懂她的本性。
第一次那晚,当他克制地从她的指节亲到她的唇瓣,当他拂掉她那身缭绫,她不会知道,他是把自己的什么交给了她。
后来她攀住他的脖颈说“爱”。
他俯下身,去听她的心跳。
她说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时候,心跳却是那样平静。
那时他对自己说,你完了,褚尧。
你听信了她的鬼话,此后你将万劫不复。
如今,他想,他又听信了她的鬼话。
他给她夹了口菜,问:“我会是你的最后一个,对吗?”
她笑弯了眼,“当然啦。”
是的,他又信了。
明知她是个手段高明的骗子,可他还是掉进了她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