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
那个人,背对着她,而且大部分被车挡住了,她也看不出是谁,只能看出穿着身普通黑色工装,背有点佝偻,不是年轻人,更不是有钱人。
陆彧会跟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温寻疑惑,车开的快,没一会,他们就从陆彧身边过去了。
等她再回头,傍晚光线不好,她也还是没看清那人是谁。
她的车从旁边一闪而过陆彧根本就没有察觉。
此刻他正对着面前的男子发火。
“你特么开什么玩笑?就这点破东西问我要二百万?我是有钱,可我不是冤大头。”
陆彧指着那人的鼻子骂。
那人却嬉皮笑脸。
“陆大少,我虽然跟社会有点脱钩,可这市场行情我多少还是知道的。以你们陆家的钱来说二百万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你要真没兴趣,你也不能出来见我啊。”
一听这话,陆彧更气了。
“你还说,谁让你找到这来的?你知不知道这四周住的都是陆家人。让别人看见了,别说二百万了,你小命都得搭进去。”
“知道知道。”那人点头如啄米:“你放心,要是你真想要,把钱痛快的付了,我保证立马消失。”
“太贵了。”
陆彧拧着眉毛抱怨。
他本想态度坚决一点杀杀价,没想到那人一听这话就道:
“要是陆大少真觉得不值那就算了,我还是找正主去吧。他估计不会吝啬这二百万。不过那样一来,陆大少你可就白白失了个机会。”
“你什么意思?”
陆彧紧盯着他。
这人笑了笑。
“这意思还要我说?陆大少心里明镜似的。行了,不废话了,你要是不要,我就走了。”
说走就走,毫不含糊。
“站住。”
陆彧终究还是喝住了他。
那人似乎早料到他如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记者大闹医院的事虽然最后还是被陆家压下来了,但是因为大动肝火陆缙言那伤又恶化了,这下子结结实实的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转回家。
因为他不在家,这半个月温寻过的很安稳。
除了努力工作之外就是经常去看望老爷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动屏蔽了子孙们这些糟心事,老爷子并没有提及这些,似乎也没受这些事的影响,情绪很稳定。
在老宅的时候,温寻还见过两次老爷子的律师。
她没有主动去打听,老爷子也没有跟她提及,但她心里明镜似的。
他们这是在商讨遗嘱的事。
陆家家大业大,想把资产分到每个人都满意那可是个技术活。
要是分不好,一个不留神,那就会闹得兄弟反目家族分崩离析。
人到晚年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自己一手缔造的王国被自己的子孙亲手毁了。
所以老爷子大多数的精力现在都放在这件事上了。他也无心去管其他。
春节将至,公司放假了,温寻则回到了陆家这个战场上。
陆家的规矩礼节多,过年对于嫁到陆家的媳妇来说从来都是一年当中的重头戏。
她需要安排给各家的过年礼,需要安排来往应酬,这些很让人头疼。
好在今年夏美云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像去年一样什么都丢给她,而是自己担起了大部分。
除夕,几家人一起在老爷子那吃了年夜饭。
连伤情好转的陆缙言都去了,却唯独缺了陆鸷。
去年也是这样,一家人谁都不缺,就是缺了陆鸷。
老爷子没提,其他人也没提。
他们好像约定好了似的,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不提那个格格不入的私生子。
离开老宅时,温寻朝南园看了一眼。
万家灯火中,那点亮光显得有些孤寂。
在陆家的这么多个大年夜,不知他有没有过孤单的感觉。
吃完年夜饭陆家的男丁需要去祭祖,她则跟着夏美云了回到家。
怀孕的好处是夏美云现在没事绝不折腾她,所以她回去洗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
拿出了手机。她先发了个信息给杨希。
杨家爸妈都回来了,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她没必要再去关心,去锦上添花,只要稍稍问候表达一下即可。
接着她又回复了其他朋友的信息。
发完这些的时候,屋外响起了烟花绽开的声音。
落地窗外一片绚丽。
温寻下床走到窗边,目光不自觉的又朝南园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要不是陆缙言指出来,她其实都没注意到这个窗户正对着南园。
此刻,他在做什么呢?
年夜饭都没让上桌,祭祖想来也不会让去的。
而且就他那个脾气,叫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