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桓走到这里,晏歌只是微微点头,道:“殿下,一切太平。”
叶桓摇头笑道:“这里有你镇守,自然太平,我今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皇妹!”
“请。”晏歌自动让朝了一边。
叶桓大步走入大殿,小内侍规矩地将伞收好,立在大殿外,等待主子出来。
“皇兄?”叶泠兮对于叶桓的突然到来,有些惊疑。
为了让楚山更好的管理朝政,叶桓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只在暗处使力帮助楚山,今次突然来见楚山,所谓好消息,定然是与收复大云山河有些关联。
“皇妹。”叶桓笑然走到叶泠兮身边,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递向了叶泠兮。
信笺特别,带着些许腥味,仔细一瞧,那信笺纸上还嵌着两片特别的鱼鳞。
叶泠兮是听过这种信笺的来历的。
殷墟海中有一群神秘的海盗,雄霸殷墟东海多年,当年朝廷下令围剿多次,却总是铩羽而归,名曰——海枭。
叶泠兮将信笺打开,眸底一一闪过惊喜、凝重、黯然。
叶桓瞧楚山的神色不对,皱眉问道:“难道这次与海枭结盟之事横生枝节了?”
“他们想看我们的诚意。”叶泠兮沉沉说完,回头看向东陆战局图,“毕竟现在叛军优势最大,我们能想到拉拢海枭收复山河,沈远自然也能想到。海枭他们衡量的不过是哪边更有利罢了。”
叶桓从叶泠兮手中拿过了信笺来,仔细读了一遍,沉声道:“皇妹,你有什么想法?”
“海盗无信,他们的话我从来都不信。”叶泠兮淡淡说完,看向了叶桓,“可此事,就算结盟不成,也算是给了我们一次好机会。”
叶桓问道:“此话怎讲?”
“从明日开始,陆续放出风去,就说我们可能与海枭结盟,说得越逼真越好。”叶泠兮继续道,“然后,我们佯作要结盟攻打桃州,收复临安。”
“此计甚好!”叶桓领悟了叶泠兮的意思,“只要我们可以拿下寒西关,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叶泠兮却还是不能舒展眉头,她摇头叹道:“这一击甚是重要,若是一举拿不下寒西关,我们相当于与晋国宣了战,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只有死路一条。”
“可若是拿下寒西关,则可安然据守西州,破除当下被动的局面!”叶桓朗声说完,倒吸了一口气,正色看着叶泠兮道,“我们并没有其他可选的路,若是海枭被叛军拉拢了,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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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旧影
雨还在一直下,淮阳皇城之外,是一片凄迷的雨幕。
叶桓从皇宫出来之后,便上了停在宫门前的马车,准备回宫外的王府准备今夜与叶泠兮商定的计策。
“驾!”
车夫一甩马鞭,马儿便奋蹄朝着王府驰去。
下雨的夜晚最是湿闷,叶桓在车厢中扯了扯领口,想透一透气,便掀起车帘往外瞧去。
经过三年整顿,淮阳虽做不到与当年的临安媲美,但总归有了与临安相似的巷陌布局,整整齐齐的,已不再是过去的一州之都。
马车驰过淮阳最繁华的大街,那里还有些小贩并没有收摊,生意似是比平时更好。那一盏盏灯笼悬在雨幕中,星星点点的,也算是给整个肃穆的淮阳城添了一笔难得的热闹。
“忘雪姐姐,你瞧那边有好吃的!”一个红衣小姑娘欢天喜地地指着小摊道了一句,便挽住了边上的白衣姑娘往小摊快步执伞走去。
“慢些,他们又不会跑了。”白衣姑娘的语声天然带媚,听来是那般的熟悉。
是她?!
叶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连忙喝道:“停车!”
车夫连忙勒停了马儿,车轮碾过街上的小水洼,溅起一片水花,飞到了几个路人的身上。
路人本欲发火,可瞧见了车夫的腰牌,也只能认栽,当做没有发生什么,慌忙快步走远。
“殿下,当心淋湿衣裳。”车夫瞧见叶桓跳下了马车,急忙把伞撑开,给叶桓遮住飞落的雨点。
“你在这等本殿下!”叶桓匆匆嘱咐一句,从车夫手中拿过了纸伞,快步往前面那个白衣女子走去。
脑海之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似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我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所求不过是能遇到一个良人,相守一世。”
“祁都尉不是么?”
“她是,却不止是我一个人的良人。”
曾经,苏折雪与他交心一谈,所求不过是一个良人。
……
“要本殿下帮你,不是不可,而是天下其实没有白吃的饭,你该懂我的意思。”
“敢问殿下,要折雪付出什么代价?”
“你且好好留在这儿歇息,从今天开始,这世上已没有苏折雪,我给你取个新的名字,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