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背对着他入睡,但她的背后会贴着他的胸口,回应他的“晚安”。
午后来丛绿阁的路上,她还主动将手伸进了他的风衣口袋。他捏了捏她的掌心,她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又一根根将手指缠上来。
最明显的变化当数事后,从前她爽完了,背对着他,两眼一闭,怎么亲怎么揉,也不给回应。现在她不仅愿意窝在他怀里闲聊,当他用手掌捏她的后腰放松时,她也会轻轻抚摸他的手臂。
有时秦销也会想,这些变化是不是“一秒钟的迟疑”。但只要眼睛一看到她,他就不愿去想那些破碎冰冷的梦。
大雪侵蚀了朱墙碧瓦的色彩,入目只剩肃杀的苍白。秦销在寒风中打了个冷战,拢紧外衣,刚从栏杆前转身,倏然一愣。
一米外的木楼转角处,伫立着一个人,无声无息地不知看了他多久。
“——秦先生,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汪盏裹着长而白羽绒服,清瘦单薄不显臃肿,如同一盏朦朦胧胧的白色灯,亮着一抹近乎凄冷的光亮。
童稚般的天真纯粹消失了,山茶花般白皙丰膄的面容上,透着熟悉的可怜破碎。
这一刻,汪盏是清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