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洗完了澡,依然是早上那副打扮,雪白丝质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护工陈女士毕业于英国的护理学校。年纪轻轻,但经验丰富,洗过的年轻男患者不知多少个,完全不会难为情。就是家人在旁监督时,有的会烦人哔哔,有的指挥不明白就直接上手,反而给清洁工作添乱。
而这位太太完全不。
她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就只是盯——
像只家养的猫怕主人淹死在浴缸里那样盯。
陈女士擦完了全身及伤口周围,摘下了浴巾,拎起特制的花洒,试了试水温,便开始向秦销后背浇水——
“水温可以吗?秦先生。”
“可以。”
护工陈女士疑惑:“那您冷吗?”
秦销苍白的脸颊被热水熏烤得发红了。他慢慢低下那压了千斤重量的颈椎,望着自己腿部皮肤上冒出的一片鸡皮疙瘩,淡定吐出一个字: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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