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未央宫。
「我要吃的是白莲银耳羹,你煮什么红枣银耳!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燕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燕心扬着巴掌,小宫婢被打怕了,立刻缩着脖子,端着托盘的手颤抖,瓷碗跟调羹发出鏗鏗鏘鏘的声音。
「燕心,别这样兇她,东西放下,走吧。」
「谢谢皇后娘娘开恩。」
小宫婢把托盘往圆木桌上一摆,对着内寝幕帷后的身影叩首,得到应允后立刻退出门外。
「娘娘,你为什么拦着我,这未央宫里,要是威严不树立起来,到时候选秀新的妃嬪入宫,你怎么管?」
也不管尤卉是否在听,燕心继续叨念着。
「你也不是没看到桃贵嬪有多嚣张,仗着皇上独宠,至今都没来给你请安过!」
「燕心,那碗甜汤你帮我端来吧。」
燕心只当尤卉睡醒嘴馋,听到主子吩咐,只得停下碎念,拿起托盘上的瓷碗,掀开幕帷走进。
「人家说红枣有益补血补气,但我就是不爱吃。」
尤卉饮着甜,燕心不爱吃红枣,她也不爱吃。
只是燕心好像从没注意过。
「娘娘,你昨天去参加中秋宴,晚宴如何呀?」
尤卉参宴深夜归来,早上说身体不适,早膳午膳都没用,一直躺在榻上休息。
燕心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机会问起。
尤卉听到昨晚中秋宴,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惨白,拿着调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
她不作声,燕心也无察觉她的异样,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听说,昨天家宴还请了别的客人,娘娘,你知道参宴的将军是谁吗?」
??
昨晚,席下是欢快的宾客以及热闹的歌舞,尤卉心里明白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需要像是妆容精美的人偶,端坐在高台之上,为程昌玄填补后位的空缺。
红美人的现身,尤卉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宫宴。
就像那一个意乱情迷的午后,男人的温柔勾引,全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而现在,表演的人是程昌玄和郭罗氏的公主汨索妮雅。
尤卉从未看过其他女人侍候男人的景色。
红美人当眾解开程昌玄腰带,她用絳红的唇,亲吻舔弄着男人的软肉。
她卖力地吸吮讨好,嘖嘖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她的手握着阳具上下套弄着,她低着头,把红润的头端吞含入口。
尤卉感觉自己的体内有说不出的燥热,呼吸也急促闷喘。
这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刺激,她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是谁?
絳红色的凤凰束领对襟长袍被粗暴的扯开,雪白婀娜的胴体只剩下一袭金丝白锦肚兜蔽体。
所有的挣扎,在男人的力气下都只是欲拒还迎的戏码。
搔痒难耐的身体,臣服在无止尽的操干。
「昌玄??」尤卉抱着男人健壮肌肉结实的后背,被大力抽干着,迷迷糊糊地叫喊着。
「都操到你淫水直流了,这张小嘴一松口怎么就乱喊人呢?」
被捏着下頷,黑红的粗硬肉棒再次堵上细细吟哦的嘴。
「皇后娘娘,爽吗?」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醒来,守在澡桶边的人朝她看了过来,语气亲切地问道。
是熟悉的人。
「尤葛,你怎么??」
「长姐,看到我不开心吗?」尤葛弯着腰,趴在木桶边缘,不在意自己的太监袍沾湿,他细长的眉眼舒展,热水氤氳里,少年人清秀明净,看起来可亲又可爱。
尤卉却看到妖魔般地脸色惨白,想远离尤葛。
木桶里的水哗哗地被晃搅,水波溅在地。
尤葛是父亲与妾室所生下的孩子。
因为母亲对妾室的厌弃与欺凌,尤家五个嫡出子女,对尤葛以及他的胞妹尤叶,也不会好言相待。
尤卉虽然不曾为难他们,但他们在尤家处境多艰难,尤卉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不觉得尤葛的出现,是为了帮助她。
「看来长姐不开心见到我。」尤葛提起澡房里的灯盏,慢悠悠地推开门。
「只要你们都不好,我心里就舒坦。」
他把唯一的光亮带走,留下黑暗里狼狈的尤卉。
??
「娘娘!」燕心看尤卉出神半天,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由生气。
「燕心,我们入宫前,你有听说过尤葛的事吗?」
「尤葛能有什么事??他们不是就安安份份住在小院里?」
燕心突然接过尤卉手中的碗,把话头带过。
「娘娘,你这甜汤还吃吗?我先给你收拾,你累的话继续睡吧。」
看着燕心不自然的神态,尤卉有些怀疑,却不知道其中的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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