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涟的臭屁炫耀心理尚在持续,且越演越烈,在第二天体育课的时候,这厮换上运动服后又仔细地戴上了柳萤送的护腕,瞄到周围无人后还偷偷放在嘴边亲了亲。
“今儿老傅吃药了吧?这么猛!”
“而且动作还格外骚包,是嫂子又来看了吗?”
中场休息的时候,被傅涟压着打了半天的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嘀咕。
傅涟见状眼睛一亮,难得的没有一个人蹲角落闭目养神,而是跟着凑了过去。
“这个护腕,帅吧?”
在自己兄弟面前晃了晃手,傅涟难掩话中的嘚瑟意味。
“还行,挺帅的。”
“好看好看,老傅让让,挡着我吹风了。”
并没有人仔细看他的手,男生们都关心球鞋,谁关心个毫无亮点的护腕啊!
尽管听到的是这样敷衍的回答,傅涟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了。
偏偏嘴快的薛盛阳瞄了一眼,没心没肺地念了句:“有啥啊?我看着就一普通护腕啊!”
傅涟目光一凛,声音也跟着冷下来:“你再说一遍?大声告诉我帅不帅!”
在这么凶残的傅涟面前,薛盛阳屈于强权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那可真是帅的一批!”
“帅吧?羡慕吧?想要吧?”
傅涟好似变脸般嘿然一笑,眉飞色舞:“不给你!这可是柳萤送给小爷的!”
真相和正义
秋日的天空是海州市平时难以见得的惊人蓝色,上面漂浮着几缕如丝如棉的薄云,偶有微风吹来便缓缓散去,只留下一片沉静如水的碧色。
公车摇摇晃晃的缓步向前,这条路是通往一个半山坡,平日里极少有人有车辆会往这儿行进,公交车也没有城区常见的堵塞,只不过因为坡面有些陡峭所以行得格外慢。
车上也没有旁人,只有几位看起来像是住在附近的老人家拎着几袋菜,在靠着窗边闭目养养神,袋中的鲜活大鱼时不时剧烈摆动一下尾巴,成了车上唯一的动静。
柳萤有些神思恍惚,她被车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眯了眼,在她伸手遮挡眼睛之前,站在她身旁的傅涟,已经提前的抬起宽大的手掌遮在她的眼前。
“你是不是又晕车了?我就说我应该自己骑着单车载你过来的。”
“骑单车到这儿的话至少要走两个小时,要再载上我,你腿大概会累断哦。”
“只要你坐在后面就好像有一个发动机,肯定不觉得累。”
“好了,该下车了。”
柳萤扯了扯傅涟的袖子走下公车。
公交车的站牌距离长任医院门口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柳萤和傅涟需要走过去才行。
傅涟仍有些不安心,不由得再次提议:“要不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这个提议依然遭到了柳萤的反对:“你进不去,而且人越多越麻烦,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两人就在这样的闲谈之中抵达了目的地。
傅涟止步,远远的站在医院外面的那排大樟树下,柳萤握紧了手中捧着的那一大束艳红色康乃馨,小声叮嘱:“记着如果我超过两个小时还没有出来的话,你就先通知我妈来赎我。”
“如果超过一个小时你还没有出来的话,我就打电话给我二叔,让他派人的人来接你。”
傅涟面无表情地这样说了一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二叔在军方工作,要想来长任医院还真不是难事。
柳萤拿他没办法,只能够默默的点点头:“我很快就回来,事情办完了再告诉你。”
结束短短的对话后,柳萤退后一步与傅涟挥挥手,迈向了长任医院的大门。
她手上的那捧鲜红色的康乃馨和书包里背的那面锦旗像是在嘲笑她一般,沉重得让她手抖。
而对面那熟悉的长任医院几个金色大字以及那宽敞气派的医院大门,更是刺的柳萤眼睛生疼。
尽管早已离去很久,她还是无法避免想起了先前自己在医院的经历。
在走向医院门口的时候,那些许久未曾体验过的彷徨犹豫以及害怕忽地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来,让她原本坚定的脚步的变得沉重犹豫起来。
不能害怕,必须往前。
柳萤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再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后,坚定地迈开了步子朝着医院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在接见柳萤的并不是木教授。
据说木教授在在国内其他城市考察,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洗脑演讲还是在考虑开分院的事情,总之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柳萤这次见到的是之前给他们做“心理治疗”,私下被青少年们称为洗脑和羞辱工作的赵“医生”。
她先前每天的工作就是拼命贬低辱骂少年少女,让他们充满了自卑自责,然后再洗脑木教授和长任医院的伟大之处。
最可怕的就是……木教授他们或许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勾搭,而这个赵医生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