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点头,继而又说:“我只知道他是商彦的哥哥,但是商彦不提他,所以什么也不清楚。”
“你其实应该清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江如诗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邈邈一眼。
苏邈邈:“?”
江如诗:“下楼你就知道了。……我先下去,你们姐弟俩也尽快来。”
“嗯。”
苏邈邈应了声,等江如诗离开阳光房,她才扭头看向苏宴。
“小宴,你怎么对堂姐夫那么没礼貌?他和苏荷堂姐都结婚五年多了,你还叫人家客人?如果让堂姐夫听见,他得多难受?”
“…………”
苏宴撇了撇嘴,“才不会,他那个人根本没心的。就像个大冰块一样……还是捂都捂不化的那种。”
苏邈邈一愣。
有点听出了其中怨气的来源,苏邈邈轻皱起眉,“堂姐夫对堂姐不好吗?”她回忆了一下上次与堂姐苏荷的见面,又奇怪道:“不该啊,我记得他们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苏宴:“呵呵。他现在对荷姐确实宝贝了,但你是没看到他以前……”
“以前怎么了?”
“就——对荷姐就跟对陌生人没两样,”苏宴嘟嘟囔囔,“荷姐就是眼神不好,才会暗恋一个冰块那么多年,最后还死心塌地嫁过去了——婚后那冰块搞什么音乐学院深造,领了结婚证当天出国了整整三年……就算是联姻,也没有这样的。”
苏邈邈在这庞大的信息量里怔住了。
“暗恋?”
“嗯。”苏宴皱着眉想了想,“他们算是单方面的青梅竹马吧。”
苏邈邈:“?”
“就是……那人确实各方面都比较出彩啦。”苏宴不情愿地承认,“所以对什么都不上心,整个一音乐疯子……所以他可能压根没注意到荷姐。”
“……”
听到这儿,苏邈邈了然。
她无奈地笑:“既然那时候堂姐夫……哦,准堂姐夫不知道,又是商业联姻,那他不喜欢堂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苏宴立刻凶巴巴地呲了呲小虎牙。
“开什么玩笑?我们苏家的女孩儿都是明珠、是宝贝、是无上美玉——我乐意供在家里温言细语地伺候一辈子的那种。凭什么送给阶级敌人们,还得为他们流眼泪??”
苏邈邈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这次彻底忍不住,笑得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
她伸手点点苏宴的额头。
——
“你可记着你这话,以后万一栽到哪个女孩儿手里,就好好上香祈祷她家里没有个像你这样的哥哥弟弟吧。”
苏宴:“…………”
姐弟俩终于达成共识,一起下楼。
大约在快要进到一楼客厅里,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交谈声时,苏邈邈突然想起母亲之前的意味深长。
她好奇地看向苏宴:“对了,妈妈之前说我其实应该清楚这个姐夫,是什么意思?”
苏宴憋了两秒,不情愿地问。
“……你追星吗?”
看见商骁的那一瞬间, 苏邈邈怔住。大约过了五秒钟,她才慢慢叹了一声气, 努力压住了那声已经冲到了嗓子的惊叫。
她觉得她有必要跟苏宴讲清楚——有那么一种巨星级别的存在, 是能让不追星的人也完全抵挡不了丁点诱惑、瞬间理智全无的。
比如,商骁。
——
苏邈邈抽身退回来, 背靠上客厅外的墙壁。
苏宴:“?”
苏宴:“我们不进吗, 姐姐?”
苏邈邈:“我需要平复一下呼吸。”
苏宴:“…………”
苏宴:“你刚刚说你不追星。”
苏邈邈站直身,眼神认真:“商骁不是明星, 小宴,这种说法对于他来说甚至是一种……”苏邈邈卡壳, 顿了几秒才绷着脸儿, “侮辱。”
“……”
苏宴面无表情。
苏邈邈非常认真地跟他对视, 乌黑的瞳仁里满写着“这是你的错应该你来认”。
过了几秒,苏宴叹气屈服,“好的, 他不是明星,他是艺术家。”
苏邈邈点头又摇头, 郑重其事。
“他不是艺术家,他是艺术本身。”
苏宴:“…………”
很好。
他们家又疯了一个。
苏邈邈做完深呼吸,轻轻攥拳, “我要进去了……不知道要到帮叶淑晨要到签名的可能性大不大,听说骁神从不签名啊,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苏宴没表情地目送苏邈邈进入客厅。
然后他揉了揉脸,眼睛一闪。
——
这种挫败感, 可不能只有他感受得到才行。
苏宴嘴角一勾,眼底掠过狡黠。
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