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女孩儿,眸里漆黑微熠,“很高兴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玖玖。”
“……”
丁玖玖垂眼看着他。
今天以前,她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观察过寒时。
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人生了一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极为祸害的脸。
flower里,她还记得自己对这张脸的第一印象——
满脸刻着“薄凉”,偏一双尾线半勾的桃花眼。
犹如一件风流薄情相的艺术品。
他后来那些谑弄与亲近于是一并被她打为“多情”,只想敬而远之,却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就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她以为的薄情偏是最专情也最深情。
甚至到了不顾生死执迷不悟的程度。
这大概是flower里那晚上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曾预料到过的事情。
丁玖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她缓抬头。
“我不逃了,寒时。”
“这一次,无论结果、无论过程,我会一直站在你身旁。”
寒时苏醒的第二天, 中午时,病房里来了电话。
说是寒老爷子已经到楼下了。
接电话的是寒时,闻言他侧过视线,看向在病房另一侧窗前站着的女孩儿。
盯了几秒后,他点头。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寒时枕着那只完好无伤的手臂, 仰进病床里。
空气里安静须臾, 窗前给花儿浇完水的女孩儿转回身, 不经意地问:“什么电话?”
“没什么,公司的事情。”寒时笑着说。
“嗯。”丁玖玖不做他想。
“领导, 我想打个申请。”
“……?”
丁玖玖奇怪地转回身,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