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安抚她的双唇,柠檬香皂味从衣领里钻进鼻端。
“我在这里,不怕,好不好?”
他轻柔地吻她:“我送你回家。”
“江总,谢谢。”
强自镇定的声音在镜子前响起,打碎幻境。
江潜站在洗手间外,看她穿着开衫长裙,朝自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脚踝上有个伤口,身上没有擦破。
“您在这里谈项目?”
话一出口,她就在心里嘲笑自己傻,这根本不用问。
男人来这种地方,就算谈项目,也不是纯谈。
总不可能是临时过来,喝酒打发时间的吧?
“谈完了,正准备走。”江潜把外套扣子扣上,“你住哪里?这么晚不好打车,我让人送。”
他给张律师打了个电话:“下来。”
余小鱼太累了,没有推辞,哑声又说了句谢谢。
江潜跟在她后面,两人隔着一米远,一前一后出了楼,这一幕被楼上看得清楚。
到停车场时,驾驶位已经坐了人。
“嗨!”司机说,“你不记得我了?”
余小鱼觉得这人面熟,想了一下,“恒中大楼的电梯里见过,您赶时间。”
“你再想想?”
余小鱼摇头。
司机把略长的头发捋到后面去,她一下子认出来了:“啊!张津乐,法务部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变化太大了。”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忘掉!当年面试我还提点过你,说里面有个大帅哥,就是嘴毒。你俩一直没变化呀,只有我被甲方压榨,老了好多。”
“哪有,你精神得很。”
“住哪儿?”
余小鱼报了公寓的地址。
一路上就是张津乐在活跃气氛,说自己受不了恒中的加班风格,毕业后进了汉原律师事务所,结果又是给恒中当牛做马,加班比之前还厉害,就是劳碌命。
“走了好,你要是留下来,今天就得跟我一样回去加班。”
余小鱼客套地笑笑,不答。
那时候,她觉得如果能继续留在恒中,愿意天天加班。
可今时不比往昔了。
江潜和她并排坐在后座,专注地看着手机,似乎在写邮件。她的目光落在他饱满的嘴唇上,掠过挺直的鼻梁,偷偷看他的眼睛,她以前并不知道桃花眼也能长在这样冷峻的脸上。
真是一直没有变化。
连极淡的古龙水气味都一样。
车子好像跨越了一个黑洞,时间被吸了进去,她收回目光的时候,小区已经到了。
余小鱼下车挥手,“张津乐,再见呀。”
她嗓音很甜,说话总是带着语气词,江潜曾经说过她,让她在外面改掉。
他等着她说第二句,果然,她说:
“江总,再见。”
她一直是个好学生。
江潜喉咙发涩,微微颔首:“早点休息。”
车子调了个头,小小的身影淹没在无边黑夜里。
张津乐说:“潜总,您不用这样吧,我看着都急。”
江潜只问他:“你跟着赵柏盛,打听到什么了?”
张津乐叹了口气,像摸麻将牌一样打方向盘,“什么也没有。他在七森见了颜悦,颜悦又见了博雅传媒的老板黎珠,然后呢,今晚您老人家那么两酒瓶子砸下去,赵柏盛肯定知道你在那儿,说不定我要暴露了。”
江潜轻咳一声,转言道:“沉颐宁要结婚了,下个月。”
这个话题果然岔开了张津乐的注意力,他猛地拍了下方向盘,不可置信:“你说谁?”
“沉总。”
他哎哟了好大一声,“我的天,你们恒中最大的牌面要嫁人?为什么绝世大美人都要结婚啊!就单身让大家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不好吗……哪个天选之子这么有福气?”
他们实习那会儿,哪天要是在电梯里碰见沉颐宁了,咖啡都不用喝,一整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晚上做梦都是她那张脸,后来余小鱼转到她组里,他们一个个羡慕得要死。
“新郎是去年提拔上来的政法委书记,戴家的人,算是根正苗红了。”江潜淡淡道。
张津乐当司机不行,当律师还是可以的,立马就明白了这桩婚姻不单纯。
“夫家是公检法系统的……那么我觉得赵柏盛的几家公司将面临破产清算、法院拍卖的风险,他们搞的校园贷都害多少学生跳楼了。这回咱们能有七分胜算吧?”
“赵柏盛的后台是赵竞业,他要是能倒得这么容易,我也不用在南美待上三年了。”江潜低声道,“这只是个开始。”
嘴上谈的都是公事,可他心里又琢磨起分别时她明显的区别对待。
他以前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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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今天不艹我了,改亲我了
人的前额非常坚硬,如果酒瓶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