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
“你这样和一条蚯蚓有什么分别?”殷十方扶着竹子嘲笑,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就是不还。
“呦呦呦呦~”小白龙又滚了滚,把自己雪白的鳞皮滚满了泥水。
殷十方禁不住笑弯了眉眼,伸手捡起捧在手心让雨水淋了淋,洗了洗又甩了甩水珠直接揣进了裤兜里。
“我说,你们兄妹俩干什么呢,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啊。”
听见江淮的声音,殷十方立即将散落在地上龙玉的小裙子踹到了旁边竹丛后面,转身挡住道:“你怎么来了?”
“给你们送伞,都淋成落汤鸡了吧。”
刚要露头出来抗议的龙玉“噌”的一下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在裤兜里呆着。
“嗳,你妹妹呢?”
“发脾气跑了。”殷十方走向江淮,深一脚浅一脚,两人走出了竹林上了鹅卵石小径。
“赶紧去找找,她要是走丢了我看谁着急。”江淮跺了跺皮靴上的泥水催促。
“分开找吧,我刚才狠狠揍了她一顿,那丫头哭着跑了,我也没看清她往哪边跑了。”
“你说你,怎么跟那小傻子一般见识,心里还是有气是吧。”
被人以养育之恩威胁,被迫娶了智商有问题的妹妹做老婆,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生气。
殷十方“嗯”了一声,“我那边,你那边,找到了打电话。”
“好。”江淮也不废话了,抬脚就去找。
殷十方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已经小跑着去找人的江淮微露笑意。
等不见江淮身影了,他去竹林把小裙子找了回来,把小白龙掏出来塞了进去,柔声哄,“变回来吧,我不看你的手机了。”
龙玉呦呦的欢叫了两声,落地变成了人,她一把抢回手机笑的好不得意。
殷十方淡定帮她把裙带拉到肩膀上,“走了。”
这雨一下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江淮跟着他大姐夫去应酬,殷十方、龙玉和蒲含烟就在东厢房吃的饭。
屋里头,殷十方千哄万哄的把要炸鳞的龙玉按着头弄睡了,他就坐在床边腿上放着个笔记本看江淮给他传过来的关于龙族和骇种人的资料。
外头,雨声哗哗,江淮撑着伞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拉着箱子的男人,个个穿着军靴和迷彩服。
蒲含烟披着一件紫红的围巾站在回廊上看着他们走过来,“有什么消息?”
江淮走进回廊将伞收起,淡着脸色道:“进屋说。”
此时殷十方听着动静已经坐到桌边等着了。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江淮先喝了杯水,然后对一个长相清秀斯文的男人道:“周子文,把东西都拿上来,组装枪械。”
“怎么?”殷十方看着江淮。
“他妈的,这鬼天气能出月亮?说不定咱们真得在这儿跟人火拼,被上头大队长给骂了一顿。”江淮晦气的道。
是啊,那虞孑说,当雷峰塔矗立在月亮中央的时候龙门就会出现,可是现在外头下大雨,整个天幕都是漆黑的,哪里有月亮呢。
“如果真有龙门,那人说下雨天会有月亮有什么奇怪的,连龙都有了。”殷十方清淡的道。
“我赞同。”蒲含烟语含轻蔑,“大队长吗,那个人是有些自以为是的。”
她站起来,“再等等吧,那个骇种人不是说三日后吗,如果算上昨天,那就是明天晚上了。好了,我去睡了,你们不许吵到我睡觉。”
听了蒲含烟和殷十方的安慰江淮气消了一点,摆摆手,“你去吧,我们守着。”
“周子文,王铭,今晚上你们几个就睡西厢。”
“是,队长。”
“打听清楚了吗,住在正房的是什么人?”殷十方一遍组装着枪械一边问。
“一个糟老头子,身边带了俩保镖,没什么问题,我亲自见了一面,我已经和那老头说好了,他们明天就挪窝。”
“那就好。”
第二天,雨还在下,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而天色,晚上八点左右依旧黑沉如墨。
“我艹!”
站在回廊上看着天色江淮怒骂。
“被耍了,咱们一定被耍了,这天气有个屁的月亮,抄家伙准备干。”江淮怒气冲冲的喊。
轰——
一声巨大的雷响,龙玉抱着一包肉干慢腾腾走了出来,闪电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照见她脸上的笑容。
对于人来说,在西湖,淅淅沥沥的小雨很有朦胧水雾的意境和美感,而伴着打雷闪电的瓢泼大雨却让人不喜甚至畏惧了,而对于龙来说,这正是它们最喜欢的天气。
遇雨化龙,兴风作浪,这样的天气简直不要太欢乐。
可惜她现在飞不起来,龙玉恨恨咬一口肉干泄愤。
殷十方已经换上了一身迷彩服,穿上了军靴,腰上绑好了用于放枪、子弹等的牛皮腰带,今晚不论月亮出不出来,既然虞孑骗了他们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