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感觉到那个视线以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比方说东西被偷或接到无声电话?」
平濑终于拾起头来说:
「完全没有……」
「那么,有没有听说奇怪的人在附近出没?」
「没听说。家人也没提起。」
「网络呢?有没有遭人毁谤中伤?」
「我不上网。」
「唔嗯~」布流双手环胸说:
「真的只是看,什么也不做吗?这就难处理了。」
「你被跟踪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
我插嘴了。或许是多此一举,但我果然还是想确认一下。
平濑隔一下以后回答:
「我不清楚。以前是在家附近比较多,最近连在学校都感觉得到。」
「今天也是?」
平濑点头。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怜。
「当然那是在没什么人看着你的时候吧?包括朋友在内。」
「对。」
「跟踪狂或许也来到了学校吗?」
这句话临到嘴边又被我吞了回去。因为要是害平濑更怕也没意义。
布流似乎跟我也同感,讲话都会尽量避免刺激她。
之后布流也问了几个问题,但始终得不到合乎预期的答复。
结果目前知道的就是:有什么人在纠缠平濑、对方完全不晓得是谁,以及对方不直接下手,始终保持距离。
「唔嗯~不好处理耶。」
布流抓了抓头。总觉得那个动作很小孩子气。
「因为对方只是看而已。线索就只有这个,老实说根本无从下手。」
的确。之前也碰过几次类似的事情,但要抓到凶手非常简单。应该说,我们碰到的几乎都是已经确定凶手是谁,希望可以设法处置对方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以掌握事态的情况。
「对不起。」
「平濑你用不着道歉,不好的是那个纠缠不清的家伙。」
目前没有线索,信息也少得可怜。这下该怎么办呢?
我苦恼了起来。
布流双手环胸,嘴抿成一直线,三十秒之后视线移向了高科。
明明就没说半句话,高科却点头了。
怎样,是怎样?透过心电感应对话吗?
「城太郎,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高科这么对我说了。
「我们还有点事想讲。」
「为、为什么!我不也是置身事内的人之一吗?干么排挤我……」
「女生有些事只能跟女生讲。好了,你就出去吧。」
高科指着门。
「也没差啦。既然你这么想听就留下来啊。」
布流看着我笑了,笑得非常调皮。
「只不过女生之间的私密话题可是相当腥膻喔。你想听排卵期间吗?其他还有像——」
我当场跳了起来,同时摇头和摇手。
「不,免了,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请你们自便。」
谁要听你们讲那些会让我感到难堪的话,我好歹也是有正常神经的。
我一离开椅子,就双脚拖地倒退离开教室。头还不忘撞到门是为了戏剧效果。
我逃也似的奔出教室时,布流无情的话语传来:
「什么嘛,懦夫。」
不是那个问题吧!
「真受不了。」
真是的,何必讲那种话。我绝对不要夹在一群女人之间听她们讲话,太腥膻了。
我大大叹了口气,倚着混凝土墙。
不知道该说幸或不幸,连结教室与教室的走廊没有人。时间已经接近四点,大部分学生似乎部回家了,只剩下在操场或特别教室进行社团活动的人而已。
斜阳染橘了长廊。
我们学校(高鸟)的校舍构造颇为单纯,形状就像是口这个字的上下两横左右延长。音乐教室及美术教室等特别教室位于上排,下排则为普通教室。
普通教室一层楼有十间,统统排成一排。从东起为一班、二班,一直排到最西边的十班。这些教室就分给三个学年使用,我们一年级在五楼、二年级在四楼、三年级在一二楼。同一学年的教室都在同一层楼,而且整齐排成一排,像这种校舍真的非常少见。
我站在漫长走廊接近正中央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发着呆。
女学生被身分不明的跟踪狂缠上——虽然漫画或小说常看到这种题材,但换作是听到真人实事,感觉就相当沉重了。
平濑真的很害怕,变得严重神经过敏。看她脸色那么糟,就不难明白高科为什么说她会病倒。
看样子应该不是她小题大作。那种担心受怕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依她的个性应该也不会骗人才对。这件事最好不要等闲视之。
尽管知道有人在跟踪她,却完全不清楚对方的类型,连性别都不晓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