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贝香轻轻唤了王心月一声,却听到她在嘀咕,“她怎么会去珉地?”
贝香以为王心月对于这一点心里不满,便道:“大少夫人,大冬天的远行,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远行倒也不至于,咱们这儿到珉地也就日的路程,只是……”王心月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珉王府可不比咱们永平王府,那里可是一步都不能错的。”
贝香颇为好奇地看着王心月:“大少夫人,去过珉王府?”
贝香十岁进王家的,那时王心月已经十二了,因此便以为大概王心月小的时候去过也说不定。
王心月眸子一滞,轻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京都的一般官宦人家,都比咱们王府规矩多,更何况珉王府。”
贝香想说,四少夫人过去是客,难道珉王府的人还敢对她怎样不成,永平王府再怎样,也还是王府。
可见王心月似是有些幸灾乐祸,贝香便识趣地闭了嘴。
对于王心月,这段时间贝香总有些迷糊。
不说别的,单就对待夏忱忱这件事儿,王心月的态度和以前是大不一样的。
以前的王心月没怎么把夏忱忱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她,心里只有宋拯这个独子。
可是现在呢,王心月对于夏忱忱很明显地有了情绪。
这种情绪贝香也说不上来,说坏吧,也不是很坏。
但说好,也压根儿就谈不上。
多说多错,贝香干脆就极少提起夏忱忱。
夫人送的
相较于王心月,季益兰的就相当明显了,她只差没到韶光院去大喊,天这么冷还在出门,会不会冻坏呀?可怜见的!
只是当看到夏忱忱那没一丝毫杂质的雪狐大氅,季益兰便闭嘴了,冻死谁也不会冻死夏忱忱。
最担心的是安思颜,她的铺子才卖给夏忱忱没多久,这就要出门,铺子怎么办呢?
“三嫂,做生意最要紧的是下面的人得力,靠的是他们。”夏忱忱安抚着安思颜。
“我知道,可你这不是不在陵川么,万一他们偷奸耍滑怎么办?”安思颜颇为忧心地说。
“还有戚姐姐在呢?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若戚姐姐都管不住,那我留着这种人做什么。”夏忱忱强势的态度,终于打消了安思颜的顾虑。
“再说了,还有三爷他们看着铺子,无事的。”夏忱忱拍了拍安思颜的手。
他?安思颜差点就翻了个白眼。
安思颜没好跟夏忱忱说,其实宋澈又偷偷去赌了。
虽然宋澈小心翼翼的,但作为枕边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怕夏忱忱气恼,逼着宋濯将宋澈从双十会赶出来,有个事做总比没事做的好。
因此,安思颜也只能在心里悄悄地鄙视,然后悄悄地忍了。
安思颜离开后,夏忱忱想了一下,对珍珠说:“去查查三爷,看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珍珠好奇地问:“四少夫人,您是看出什么了吗?”
夏忱忱道:“以前提起三爷,三嫂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现在呢,却似是有些不屑。再者说了,赌这事儿,没那么好戒的。”
珍珠揉了揉眼睛,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是,奴婢这就去查。”
“嗯。”夏忱忱点了点头,又叫住珍珠道,“查完了悄悄地跟我说,别传出去了。”
宋澈虽然要什么没什么,但有一点,他是整个永平王府里,心思最单纯的一个。
真是不知道翟氏那种人,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的。
虽然宋澈偷摸着,但珍珠还是很快就查出来,他的确是又赌了,不过没有像以前那样频繁,只上了三次赌桌。
“四少夫人,要不要告诉四爷?”珍珠问。
之前夏忱忱可是跟宋濯兄弟俩都说过,她是不用进赌场的人。
“不必,找一个好手跟着三爷,只要他赌了,每次都赢过来,另外……”夏忱忱沉吟一下,示意珍珠附耳过来,细说了一顿,才让她赶紧去办。
接下来几日,果然宋澈又去赌了一次,但很快就输了个精光,且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翡翠说,宋澈赌钱那日,回府的时候一定会去一次宁安堂。
“这样……”夏忱忱终于明白为什么宋澈隔三岔五地就能去赌场呢,这可真是慈母都败儿,“把蓝玉叫来。”
夏忱忱如此这般地叮嘱了蓝于一番,于是,只要是宋澈赌钱回府去宁安堂,出来的时候一定会摔一跤。
这事儿几次之几,宋澈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老是找母妃要钱,遭了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