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可能心里也会比较焦急,也也会对这件生意的未来产生一些动摇。
但现下,若赵纯说的确实都是实话的话,那么就不用担心了,那么自已的顾虑就完全不用存在了。闻安臣本身对这桩生意是极其有信心的,他从来就认为这桩生意绝对是可以做,而且可以做得很大,未来的发展前景绝对是光明的。
他只是担心在起步阶段会遇到一些波折而已,而既然现在有了这个局面,这些起步阶段的波折就不复存在,闻安臣就彻底放下心来。
而后赵纯又是沉声道:“咱们的第一步,是把整个巩昌府这一类货运的生意都给盘下来,我仔细想过了,瞧见咱们做这生意发财之后,肯定会有其他人效仿咱们。大伙儿之所以以前都不做这类生意,是因为那会儿还没有四轮马车,但现在咱们已经把四轮马车给造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通过种种手段,也都是能把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这个事给挖出来,并且也能够模仿着转向装置制造出来的。这等事,防无可防!”
闻安臣点点头,赵纯说的确实是实话。
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这一技术,乃至四轮马车的制造技术,想要独占,想要完全保密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又没有专利权,人家模仿就模仿了,你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于怎么着才能不让这些技术秘密流出去,闻安臣有自已的想法,但他知道那想法治标不治本,可以防一段时间,但是到底能防多久,防一个月?防三个月?防半年?
若是能防上半年,那就很了不得了!只要是人家想从你这儿挖秘密,那么迟早终归是能挖走的。别的不说,闻安臣就知道一种比较激烈但是极为有效的手段:比如说人家组织一队人马打劫上你一辆拉货的四轮马车,也不伤你的人,只是把你的人都赶走,把你的货都扔掉,就是拉着马车走了。
四轮马车都被拉走了,自然里面的所有秘密就都瞒不住了,毕竟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那个器械,仔细看看,是很容易就能瞧出里面奥妙来的。
闻安臣能想到这个法子,其他人不可能想不到。
也就是说,这个秘密注定是遮掩不住的,就看什么时候被人发现,什么时候人家也想做这块儿的买卖,什么时候人家想从你这儿挖走秘密。这个主动权不取决于闻安臣和赵纯,而是取决于其他人。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认识得非常的清楚。
闻安臣也没有想过要瞒太久,要独占这门生意太久,毕竟他之所以瞅准这门生意,就因为这生意来钱实在快,而来钱这么快的一桩生意,别人不可能不眼红,别人肯定也想着要做呀!
等到别人采取行动的时候,那么想要瞒住秘密就不大可能了,不过闻安臣有信心,别人就算是想跟他争,也是够呛。
他能做成这门生意,不仅仅是有这个技术而已。实际上这项技术,虽然是一个极其关键的因素,但是在总的因素中可能也就是能够占到三成,其他的七成是人脉,是赵记大车行的人脉、关系、车夫、路线,是他的权势,是赵纯的经验……等等。
这些东西能够全部具备的商人也未必有几个,所以他的竞争对手肯定不会太多,而且呢,闻安臣以及闻安臣的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比别人早这么长时间制造出四轮马车来,领先了这么久,有这么久的缓冲时间,也不是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的。
在这么长一段内没有任何人与之竞争,可以急速发展的时间,可以想见的是,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必然会在这段时间里急速发展,等过了这段时间,别人也眼红也想插手这门生意,也想开始做开始追的时候,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已经是遥遥领先了。
到时候,已经能够占据极大的市场份额,其他人想要挤,也是挤不动的。除非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自已犯错误,而指望他们自已犯错误,那着实是不大容易,要知道赵纯如此精明,如此老道的一个人,沉淫商海数十年,指望他一时昏头昏脑做出什么错误的决断,那可是有得等了。
所以说,只要这么平稳的发展下去,日后这一块产业,只能是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吃肉,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捞点儿肉汤喝的局面。
闻安臣笑了笑,沉声道:“纯翁,我窃以为,咱们只要自已不犯错,这般一直发展,其他人不足为虑。他们想偷就让他们偷去,他们想抢就让他们抢去,咱们该怎样就怎样。”
赵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瞧着闻安臣,哈哈一笑,道:“闻大人,你跟老夫想的一般,老夫当真是没有想到,你在这块儿也是想得这般周全,心思如此缜密,当真是佩服。”
闻安臣连道不敢。
赵纯解释道:“老夫想的是,咱们在今年,也就是万历五年剩下的这段时间里,将整个巩昌府所有这块儿的生意全部占住,全部稳住。而后,从明年开始,向着其他的府扩张,最先扩散的,便是巩昌府周边的这些府。”
“万历六年这一年的时间里,要占据最起码三个府的生意。然后等到万历七年……”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顿,笑道:“闻大人,万历七年,你是不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