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义也跟现在担任正义集团法律顾问的杨林聊过关于冯泰成罪证的事情，杨林的分析是，从这些证据整理的详尽程度，尤其是法律方面的严谨度来看，绝对是出于内部人之手，而且是非常精通法律的人。

甚至有些照片和视频的拍摄内容，都非常的隐私。拍照的人应该是跟冯泰成一起参与了所有的大事的谋划。

在杀手教官的供词中，也将罪名塞到了欧阳律的身上，说联系他们从省城过来的冯泰成没错，但对于绑架韩正义父母的命令，却是欧阳律下达的。

杨林也说那天晚上在医院外面，眼看着证据就要落在冯泰成保镖的手中了，关键时刻却被另一个保镖出手相助。

而这个保镖，跟欧阳律走的很近。

最重要的是，这个保镖随后不久，就死在了恒泰大楼中，是被毒死的。

经过警方介入调查，死因就是他临死拿在手中的集团资料。在资料的书页上，涂有烈性毒药，保镖看书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沾一下吐沫再翻书。毒药顺着手指进入了体内，就此毒死。

韩正义暗中调查了很多，最终得出结论，证据九成九是欧阳律提供的。欧阳律似乎预计到了冯泰成的覆灭，所以在临逃亡之前，送了给韩正义一个助攻。

韩正义可从来没忘记，欧阳律是唯一看破了他易容术的人，这人太危险也太不简单了。

可是欧阳律的行为亦敌亦友，他跑就跑了，为什么要帮韩正义呢？

还有一点，也是同样断了线索的一点，永恒香水的事情。

关于永恒香水，或者说是黄赫中毒的事情，欧阳律提供的大量证据中，没有提及只言片语。

韩正义敏锐的察觉到，欧阳律种种的怪异行为，极大可能都是为了替永恒香水转移视线。只有警方和韩正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冯泰成这个大人物身上，才无暇顾及惊鸿一现的永恒香水。

恒泰种植的核心机密，实际上就是神秘的催化剂，而永恒香水的核心组成部分，也是催化剂。

说到底，恒泰集团跟永恒香水之间，有着藕断丝连的关联。

永恒香水的危害程度的可怕性，没有人比韩正义更清楚。

那天晚上失控的，吴倩的四名同学，在体内无法检测阳性反应的情况下，还是两天就要发病一次，无论使用何种镇定剂都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等韩正义度过了虚弱期之后，改良了医治黄赫的办法，跟夏无霜两人联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她们恢复健康。身体恢复了，但是心理上的创伤是巨大的。花样年华的少女们的脸上和身上，也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疤。

至于那店员的情况要好一些，但也会发病，而且在全县范围内，出现了百十例类似的病例。

刚开始家属都以为是精神疾病，后来送到正义医院之后，韩正义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患者之前都大量使用过永恒香水。这是永恒香水突然断货的后遗症。

韩正义决定，抽出空来一定要去省城永恒香水的公司注册地亲自走访调查一下。

但是还没等他去，又有事情发生了，他又遇到了麻烦，是个他早就担心，但一直没有消除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