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见识短浅,请太后娘娘恕罪。”
何修趁机道:“幸亏林大人见多识广,若是任由你污蔑,可就要成了冲撞太后娘娘的不详之人了,林大人好歹为皇上挡过箭,怎可任由你空口白牙地污蔑。”
太后沉着脸点点头:“不错,哀家也差点轻信了你这番荒唐话。”
林楠绩笑道:“不过是一桩玩笑,我现在无事,还得多谢太后娘娘明察秋毫。”
太后脸色回转,只是头风又有些发作起来。
锦衣趁机又说道:“太后娘娘头风又发作了,可要民女给太后娘娘按摩。”
太后点点头:“还是你按得哀家最舒服。”
说罢,就领着锦衣回了慈宁宫,身边的嬷嬷也是无可奈何。
小殿下却拉着林楠绩,要他陪着玩。
林楠绩牵着小殿下,看着太后和锦衣回慈宁宫的背影,问宫人:“这锦衣一直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
宫人回答:“是,如今也常常为小殿下把脉,还做了些药膳饮食,很是得太后的欢心。”
小殿下却突然来了一句:“我不喜欢和她玩。”
林楠绩蹲下来,视线与小殿下齐平:“殿下为何不喜欢她?”
李敬榆皱了皱眉头:“她身上的味道,不好闻。”
林楠绩记起来,以前李敬榆也说过贵妃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小太子身边的宫人说道:“殿下总是说锦衣身上有股浓重的药味,不过锦衣本就是医女,身上有药味也实属正常。”
“殿下年纪还小,小孩子嗅觉灵敏些也是常有的。”
林楠绩对李敬榆道:“既然小殿下不喜,就不与她往来了。”
林楠绩又对李敬榆身边的宫人道:“平日里注意太子殿下的饮食。”
宫人立马领会:“多谢林大人提点。”
林楠绩回到紫宸殿,李承铣已经招待完天竺的使臣回来,林楠绩便将此事说与他听。李承铣听完以后说道:“这人来头恐怕不小。”
林楠绩点点头:“能讨得太后欢心,想必不是一般人,今天更是想借着神龟借题发挥,意图将矛头指向我。我与她素昧平生,更不曾结下梁子,她这么明晃晃地针对,怎么看都有猫腻。”
李承铣苦笑一声:“还不仅如此呢。”
林楠绩:“还有?”
李承铣便说起,林楠绩昏迷期间,太后曾让锦衣送来膳食,还劝他要广纳后宫。
林楠绩目瞪口呆:“她想让锦衣入后宫?”
李承铣也是面色古怪:“朕的后宫可不能进奇奇怪怪的人。朕只有你一人此生足以,不过这个锦衣,倒是可以将计就计。”
林楠绩不知道怎么地又想起那只碧绿的乌龟,思绪瞬间想歪:【今天那只神龟绿的,就像皇上的头顶似的。】
李承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林——楠——绩!”
林楠绩缩了缩脖子:“我错了我错了!”
随即又苦恼起来:“我也控制不住啊!”
心声这种东西,越是压制,越是反弹,就比如眼下,他的思绪都能将那神龟龟壳上的每一道沟壑勾勒出来了。
【真的好绿啊,绿油油的……】
李承铣紧咬后槽牙,忽然轻笑一声。
林楠绩瞬间警觉,狐疑地看着他。
李承铣抱着胳膊,抬眼觑他:“控制不住是吧?”
林楠绩:【?】
李承铣:“朕早就想试试了。”
林楠绩:“试什么?”
一个打横抱起,林楠绩就双脚离开了地面,李承铣易如反掌地将人抱在怀里,朝龙床走去。
林楠绩下意识圈住李承铣的脖子,咽了咽口水。
【我……】林楠绩眼珠子开始乱瞟,脑子里一会儿浮现这个,一会儿浮现那个,最后开始轮番播放话本子里的画面。
还是最近看的一本……
李承铣瞬间呼吸粗重,抱着人的力道也紧了紧:“这个姿势……不错。”
林楠绩:【啊啊啊啊啊啊住脑!住脑!】
眼看着就要走到床边,林楠绩闭紧眼睛不去看那张宽大柔软的床,开始在脑袋里胡言乱语。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勾股定理的原理是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雪橇三傻是萨摩耶、哈士奇和啥来着……王大人为我说话了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啊啊啊啊啊啊!住脑!】
【上次数了一下,你确实有八块腹肌……啊啊啊救命啊!】
听到这句,李承铣蓦地一顿,随即胸腔里传出一阵忍不住的低沉笑声。
被放到床上那一刻,林楠绩彻底心死,面色爆红,心如死灰,从来没有躺过这么平。
【鼠了算了。】
李承铣双手撑在林楠绩身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没想到你脑子里面装着这些东西。”
林楠绩眼角噙着泪花,试图做最后的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