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奴才洗刷冤屈,奴才感激不尽。≈ot;
李承铣心道,这几句话倒是真心实意。
不由得又有些后怕,这件事幸好是让他知道了,当场提审。
若是不知道,还不知道那个覃至诚会不会屈打成招。
这么一想,李承铣就觉得对覃至诚对处罚轻了,要不再发配边疆一年吧。
≈ot;行了,你这回是做了好事,朕自然得主持公道。下次再给朕惹事,朕可不一定保得了你。≈ot;
林楠绩连忙道:≈ot;奴才不敢!≈ot;
李承铣看了看林楠绩这幅伪装恭敬道样子就有些牙酸,和那锦衣卫在一起倒是哥俩好的模样。
他不由问道:≈ot;你怎么和司南浩一起被抓了?≈ot;
林楠绩老老实实道:≈ot;上次奴才被抓进诏狱,绑我的就是司南浩,奴才差点丢了小命,他还向我赔罪来着。所以出宫,我就找他一起了。≈ot;
李承铣慢慢地≈ot;哦≈ot;了一声,想起上次还是自己造成的误会,心中涌上淡淡地不自在,没再提这事。
林楠绩见李承铣正在作画,心情也很不错,大着胆子上前,接过了研墨的活,近旁侍候着。
他一边磨墨,一边看着画上的内容。
画上有山有水,有枯灰雅淡的树丛,有银装素裹的民居,小桥旁还有垂钓的小舟。
李承铣握笔稳健,下笔流畅,挥洒自如。林楠绩不由地看进去了,默默欣赏这幅山水画。
【没想到狗皇帝这么会画画,还以为他只会上朝呢。】
李承铣作画的手没有停顿,唇角轻扯,这小太监到底对他有什么误会?
吟诗作画是文人贵族的基本素质,他会画画有什么好稀奇。
看着看着,林楠绩思绪飘扬,目光有些凝重了:【前朝有个很会画画的皇帝,画得国都亡了,老婆孩子成了奴隶。】
【前前朝还有个很会作诗的皇帝,作诗作得断送了国家,害得爱妻爱妾都被人抢跑了。】
【还好狗皇帝没有那么多后妃,后妃们和他的关系也很塑料。】
【就算因此亡国,也不会被牵连太深。】
李承铣笔尖一顿,即将完工的画作上瞬间洇湿了一团浓黑的墨迹,整章画作因为这个墨点瞬间变得难以入眼。
他又心梗了,目光不善地射向林楠绩。
什么叫作画亡国?
他是那种玩物丧志的昏君吗?
林楠绩没接收到李承铣咄咄逼人的目光,只看见笔停了,纸上洇开一个墨点,正落在一个似鹅似鸭的图案上。
【咦?这画的是……鸳鸯戏水?】
【有墨点的这是……公鸳鸯?这公鸳鸯轻啄着母鸳鸯的脖颈,好亲昵啊。】
【啊!我懂了!贵妃自请进了冷宫,端妃下药,荣妃害得拉肚子,宜嫔又爱答不理的,宫中寂寞无人,狗皇帝这是……思-春了哇!】
思-春???
李承铣握着笔的手气到微微颤抖。
林楠绩正暗自腹诽着,忽然听见李承铣咬牙切齿的声音:
≈ot;这是野鸭!≈ot;
林楠绩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发现李承铣目光不善地逼视着他。
【啊?】
≈ot;鸳鸯色彩华丽,野鸭色暗质朴,这是野鸭!≈ot;
林楠绩更加莫名其妙了。
【可这画的是黑白水墨画啊!这谁能看分辨鸳鸯和鸭子。】
【野鸭就野鸭呗,哼!简直无理取闹!】
但遇事不决认错为先!
林楠绩熟练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ot;奴才眼拙,竟然不认识野鸭。还是皇上英明,这野鸭画得巧夺天工,活灵活现!≈ot;
李承铣将笔扔到一边,浑身无力地瞪着林楠绩:≈ot;这真是……≈ot;
≈ot;野鸭!奴才看清了,是野鸭没错!≈ot;林楠绩连忙接过话,斩钉截铁。
李承铣无语了。
林楠绩神情无辜:【我又说错话了吗?】
李承铣坐在椅子上,捞过茶水猛灌了一杯定定神,决定大度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
缓了缓神,李承铣道:≈ot;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自己动手,可以回禀给朕,朕自会派人处理。≈ot;
林楠绩感动地点了点头:≈ot;多谢皇上。≈ot;
【懂了!遇到事情先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