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情了,而且我自己也是个母亲,会心软,但实际情况摆在那里。”
舒时燃:“但最终还是没忍心?”
“我一开始还是能狠心的,赶过他,还关了门,但是他一直站在门外,我就——”
窦姨感慨地叹了口气,“也挺可笑的,我自己都过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有空对别人不忍心。”
“后来他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他放学回来会帮我做家务,周末我去做家政,他就帮我带儿子,我也放心。我儿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幼儿园,他还教弟弟背诗、认字。”
舒时燃:“怪不得他现在对你那么好。”
窦姨:“是啊。他还在美国的时候就给我钱,让我不要做家政了,不过我闲不下来,一直瞒着他,被他回国后发现才不做的。他说我要是觉得没事干,就每天去给他做做饭。但你也知道,他应酬多,经常用不着我做饭。”
提起这件事,窦姨还挺不满的。
“时燃,以后他没空吃,我就做给你吃。”
舒时燃笑了笑:“好。”
又聊了几句,舒时燃问起季析的母亲。
“他母亲后来就没再回来过?”
“回来过。她不打钱是因为结婚了,怕被那边的丈夫发现。”
窦姨稍稍犹豫,又说:“跟你没什么不能说的。后来她的丈夫做生意失败,她回来把阿析送去季家换钱。”
季析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身影有点意外。
他扫了眼横厅,问:“窦姨呢?”
语调懒洋洋的。
舒时燃:“刚走没多久,我让司机送的她。”
季析“嗯”了一声,去倒了杯水才过来坐下,松了松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舒时燃看过去的时候,他刚解开纽扣,手垂落下来。
两人的视线交汇,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
“有事跟我说?”
其实舒时燃没什么事要跟他说。
窦姨走后,她莫名有几分心慵意懒,就坐了会儿,还没来得及走,他就回来了。
她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居然已经过去二十来分钟了。
“窦姨跟我讲了你们以前的事情。”
季析像是猜到了会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轻描淡写地问:“都讲了些什么?”
舒时燃微顿,没有复述那些内容,而是问:“窦姨的儿子……”
季析:“六岁的时候没了。”
舒时燃默了默。
其实她大概猜到了,才没敢问窦姨,怕让窦姨心情不好。
在季析这里得到答案,她垂下眼,在心里叹息。
“舒大公主。”
季析忽然叫了她一声。
舒时燃询问地抬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不正紧起来,喊这个称呼。
季析勾着唇看她,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你不会一直坐在这儿心疼吧?”
舒时燃:“……”
他的“心疼”后面没有带上说的是谁,问的模糊。
季析笑了一声,像只是开句玩笑逗她,又换了个话题:“正好我有事问问你。”
舒时燃停顿几秒调整了下情绪才问:“什么?”
季析拿起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手机上是备忘录的界面,上面有几个公司和人的名字。
季析:“我跟ke商量了下,打算在南城成立个办事处。这几个是最近约我见面的。”
舒时燃在名单里看到了赵家。
赵思玲那个赵家。
舒时燃:“这些都是有意向找你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