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棠衣着干净整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大方又有气质,虽不及一旁的云秀之耀眼,但举手投足间的大方还是吸引了不少同学的好感。
“不是说沈宵家庭破裂吗?这看着也不像啊,他妈妈看起来好有涵养的样子。”
“就是,而且还是和庄陶妈妈一起来的,一看就不是传言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家庭。”
“真是的,看来这传言真不可信,人家明明很正常,又会弹钢琴,长得还帅。”
顾艾看着云秀之,疑惑道:“陶子,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妈妈?”
庄陶正撑着下巴,看里面的家长听老师讲话,闻言说:“我妈妈也来给我大哥二哥开过家长会,你在初中部的时候可能见过。”
“哦,”顾艾点点头,“也有可能。”
家长会宣布了开学考的成绩,庄陶年级第九,云秀之再看到还是很高兴,甚至还拍下了成绩单打算好好保存着。
沈宵考了班级三十七,年级第五十名,恰好是奖学金获得者的最后一名。
阮海棠很开心,“儿子,你成绩真稳定,每次都是第五十名,怎么会这么巧呢?”
沈宵勾了勾唇角,“是挺巧的。”
“宝贝,”云秀之出来后对庄陶道,“你爸爸也来了,不过他先去了——”
“陶子!”有人在走廊那头叫他,“校长叫年级前十的学生去办公室,就差你了!”
云秀之见状:“乖宝,那你先去吧,妈妈开完家长会就回去了。”
庄陶感觉自己身上没力气,不怎么想动,但总共就十个人,不去不太好,他只好说:“嗯,妈妈我先走了。”
沈氏集团
沈梁宪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手里把玩着一只万宝龙钢笔,漫不经心地说:“确定消息是真的?”
身后的下属恭敬道:“经过多方的打听,基本可以确认沈策的确患了绝症,并且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是无法治愈的。”
沈梁宪轻笑一声,“他还能活多长时间?”
“不一定,”下属说:“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
“那还够久的,”沈梁宪把钢笔随手丢在桌上,“便宜这老不死的了,掌握沈氏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会栽在自己身上吧?”
沈策的儿子沈哲在前段时间被他派人弄折了两条腿,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现在整个人颓废至极,根本担当不起沈氏的重任。
“看来,沈氏集团是注定要改朝换代了。”
下属提醒道:“您别忘了,沈策可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沈梁宪轻笑一声,“你是说夜总会那个女人给他生的私生子?出生没多久就被扔了,能活到现在算他命大。沈策难不成还想把他找回来?”
下属说:“沈策已经派人找,并且找到了。”
“哦?”沈梁宪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看来这老头儿是真糊涂了,难道还妄想把沈家也交给一个从来没养过的私生子不成?”
“私生子名叫沈宵,被一个佣人收养,现在正在读高三,平常会打工补贴家用,”下属拿出调查的档案说:“虽然很不可思议,不过沈策的确在接触他了,我们需不需要提前做好打算?”
沈梁宪缓缓站起身,走到大落地窗前,从这里能俯瞰到整个华都的风貌。
他的手指点在其中一栋建筑上:“一个私生子么,不值得提高警惕。不过,既然是我的表弟,那会会还是应该的。”
——
每年的高三前十名都会参加校长的约谈,这是a中一贯传统,在成绩优秀的基础上,校长会与这些学生通过约谈方式给予他们在合适方面更宽广的平台。
也就是好学生的优待。
“佛校长在和一位好友聊天,”校长的秘书孙易说道,“几位小朋友在这间休息室稍等一下。”
“好的,孙伯伯,”何夜露出一个和顺的表情,“我们不会打扰佛校长的。”
孙易满意地笑笑,顺手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何夜背对着其他九人,转过身的几秒竟就换了副面孔,“庄陶,没想到你也在前十之列。”
庄陶坐在椅子上,感觉头似乎比早上起来时更痛了,他不想说话,干脆无视掉那人。
“可惜,只是个第九,”何夜昂着下巴,“反正下次也进不来前十的,非得凑这个热闹干嘛?”
顾艾也在这,她看不惯这人,反问道:“你也不过是第六而已,比陶子就优秀很多吗?有这时间不如提升自己。”
她转向庄陶,“你刚转学就参加考试,许多课程都没跟上,这个成绩非常棒了,下次一定会进步的。”
“就是,”另一个同学道,“不跟他一般见识。”
何夜轻哼一声,“每年的校长约谈是希望在学生的各家庭背景上给予一定优待,你甚至都不是华都人,更没什么背景,就算考年级第一又怎样?”
庄陶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垂着头没理他。